“穹妖,你騙我騙的好苦。”
說是求見,可卻被寒生押送而來。“南溪,上一世,的確是我騙了你,險些將你害死,寒生,鬆開他。”
莫瑤走下階梯,滿目愧意:“這個世界本就是恃強淩弱之地,當年為奪取洪荒山,殺盡你的兵將……”莫瑤化出彼岸修羅;“如今我罪孽深重,也得到了報應,你便殺了我……”
寒生焦急喊著,南溪一把奪過彼岸修羅,時刺入了莫瑤的心門。
“我尋遍四海,或清醒或瘋魔,就是為了這一心結,當年中了你的媚術,被你的外表所迷惑,痛失眾部,我悔不當初。”
寒生將劍刺去,卻被莫瑤攔住,南溪滿眼的哀傷,當初對你的一見傾心,卻是我一生的磨難,南溪走了,沒有人知道去了哪。
“女帝陛下,還有三寸便刺中心髒了,真是萬幸啊。”魔醫深吸一口氣,很是慶幸的樣子,莫瑤卻不以為然,這本就是他放過了自己,想到此處,她更加愧意重重,自己上一世的罪孽,太過深重了。
“莫瑤!”冥帝忽而現出來,就在眼前,模糊不清。莫瑤吃力的起身,臉色泛白憔悴不堪。
“對不起,對不起,冥帝,都怪我,是我害了你……”莫瑤痛哭,用力的垂著自己的胸口,絲毫不顧傷痛!她整日被這些往昔壓的喘不過氣來,她好想回到當初,那個天真無邪,沒有任何仇恨的日子。
莫瑤回到血月穀,召喚出冥帝的一絲魂魄。後來,誰人都知,女帝的胸口垂著一顆紫色晶石,是先魔皇冥帝的虛魂。
五百年後。魔族與仙族鼎力,時過境遷,舊人都已幾度輪回。
“寒生,那個男孩,還好嗎?”
“回稟女帝陛下嗎,好著呢,女帝安排下去的屬下都已經安排妥當。”
爹,您做我爹爹時受盡苦楚,女兒能做的,便是讓您生生世世都安逸幸福。這不也是我們的初心嗎?
西天——
“門竹,鏡可有波動。”
“未有。”
“你是何人?”莫瑤回頭看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直到看見一個幹淨非凡的少年。
“我……隻是西天的一個侍女。”
那少年眼色清澈,好似雨後的青竹:“那還是請你離開這,這可是上神冠塚,不容他人叨擾。”
莫瑤捂著嘴笑著:“那你來做什?”
少年紅了臉,這個侍女膽大妄為,還十分的……好看:“我……,自然是來拜祭的。”
“官兒。不得無理。”莫瑤轉頭看去,這熟悉聲音。
映入眼簾的是嬋夢與梵勾,莫瑤臉色煞變,額頭的花鈿也變得緋紅。少年不解,剛要說話,卻被莫瑤給了個冷眼。
梵勾驚愕的看著莫瑤,抬手間被嬋夢按了下去,他也作罷。
回到了天庭,上官雲便癡了神,那女子好生奇怪,侍女?可是連父皇與母妃都讓她三分,神秘的很。
嬋夢走來進來,這多年更見雍容華麗之美,修仙之人自然一分不老。
“官兒,你在想什,這出神,連母妃進來你都不知。”
“母妃,你告訴我,那日所見的女子是誰。”看著兒子清澈的雙眼,嬋夢又開始憎恨起來:“她是四海八荒第一女魔,嗜血狂魔無惡不作,官兒,你可千萬那個女人遠一點!”
上官雲推了嬋夢:“母親說謊,魔族之人為何會在西天祭拜,她不怕反噬嗎?”他不可置信,那美麗的女子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梵勾回到自己的書房,暗門打開的一瞬,畫像群映入眼簾,自己每每思念便會獨自來此,無人知曉。“瑤兒,當年若不是你恢複了魔心,我的天妃便是你。”
畫像中,莫瑤穿著白衣,正是仙山初見的模樣,那時的你還沒有花鈿,還沒有魔心,莫瑤五百年了,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
“母妃,你從未這樣過。”上官雲看到自己的母親這般激動,與平日的模樣大相徑庭。
“你怎會知道她有多惡毒。”嬋夢看著原處,動作也滯下來。
上官雲看著母妃,這讓他更加好奇了。
————人間
東陽退位後,隱退繼續修煉,其女靈夢也拜在了莫瑤的門下。莫瑤笑說,不拜仙族,拜我魔族,可莫後悔。
如今靈夢也出落的亭亭玉立。莫瑤看著原處青色的小身影,恍如看到了五百年前的自己,當年初入仙山,帶著一身的夢想,心中滿是明媚,想來每每,隻是徒增傷感罷了。
恍然,當年冥帝去仙山初見,那個白衣的魔皇,那個愛笑的邪魅少年,莫瑤撫摸著胸前的紫晶石,淚眼隱隱。
“師傅!”一個清脆如鈴的聲音響起,靈夢跑來,對著莫瑤作揖。
莫瑤欣然一笑。
“你的爹爹和娘親去了何處?”
靈夢一雙大眼明媚如水:“別提了師傅,爹爹為了討好母親,又去洪荒山打獵了,嘻嘻。”
莫瑤微笑:“那你修習的如何了。”靈夢雖小,可是確是天賦異稟的奇才,莫瑤總是暗暗說,有自己當年的影子。
“師傅,徒兒就差一階便是欲玄者。”
“不錯,不過,不能暗自竊喜,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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