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劉氏見白俊抽出了佩刀,也不免回退了一步,但她卻直接跑到了丹書鐵券前,將它撿起,這回抱在懷中,道:“李洪,這就是你的人,好啊,你們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可知這是死罪!”
白俊可不管,他直接拉著郭集就往外走,孫劉氏見狀,直接一頭撞向了白俊。
見她如此,白俊怒吼一聲:“老東西,你找死!”
眼看他抬起手中的刀,就要砍下去,這時李洪忙出聲道:“不可!”
白俊的刀子直接停在了半空,距離孫劉氏的頭頂也隻有一拳之隔。
“啊!”
孫劉氏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她渾身顫抖著,那頭頂的鋼刀距離她隻有數寸而已。
見李洪叫停,她稍稍的平複了下,跟著像是潑婦一樣,直接撲向了一旁的白俊,她雙手抓住對方的大腿:“我和你拚了,來啊,殺了我吧!”
潑婦本相顯露無疑。
白俊什脾氣,手的刀用力地攥著,顫抖的像是到了拿捏的極限。
孫劉氏將丹書鐵券舉起:“來啊,你砍啊!”
這丹書鐵券乃是皇家的賞賜,說白了,剛剛被打落在地上,這就是大不敬。
李洪明白,他上前將白俊拉到一旁:“退下!”
“老夫人……”
他隨之躬身行禮。
這孫劉氏見狀,得理不饒人,一旁郭集上前將她攙扶起來,孫劉氏瞪著眼,一副窮凶極惡地表情:“李洪是吧,李大人好大的官威,縱容手下行凶,你可知,我這手中之物,乃是陛下所賞賜的!”
“見此物,就如同見到陛下,怎,你還不下跪!”
李洪想了想,正要下跪行禮的時候,隻聽道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陛下賞賜你們丹書鐵券,是讓你們後世子孫受先祖功勳的蔭蔽,可你看看你們都幹了什?”
張家兄弟這時帶著數十名親衛隨從上前。
“李大人!”
四兄弟見過李洪,跟著看向孫劉氏:“我等是陛下身邊的帶刀侍衛,丹書鐵券,我們也見過不少,可陛下從未說過,擁有此物的人,可以不顧及大明律,這郭集是你的女婿,他身為朝廷命官,違反了朝廷的法度,李大人抓他有何不可!”
“你們,你們是?”
張氏兄弟這時拿出曾在朱元章身邊做侍衛的令牌,上麵兩個“內府”二字,清清楚楚地寫在上麵。
“老夫人,你有丹書鐵券不假,可此人是你女婿,你若是執意要偏袒他,隻怕,你的罪名一樣不小!”
孫劉氏畢竟是個女流,而且又是年長之人,被這一說,膽子自然小了。
“這……”
寶清郡主見狀,忙冷笑一聲:“看你們幾個,身穿副將的官服,怎,你們還有這內府的令牌?”
“母親,我看他們隻是這個李洪的副將而已,至於這令牌,一定是假的!”
此刻,郭集早就在一旁嚇得不敢說話,見寶清郡主這說,他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跟著在孫劉氏的身旁,哭著道:“母親大人,救我啊,這,這李洪是來害我的啊!”
“他,他們居心叵測,是要斷了我孫家的香火!”
孫劉氏本就是招婿郭集,為孫家延續香火,如今聽聞李洪要抓了郭集,她自然是不能就這聽之任之。
“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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