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毛茸茸的臉,那些侍從頓時臉色都變了,郭懷修更是一臉的詫異,信兒蠢萌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吱吱了兩聲,一隻手拿出一快木板,上麵大書一行字:“主人出去了。”
隨從中有人掛不住臉,指著信兒大罵道:“見過狗仗人勢的,沒見過猴仗人勢的,這蜀山前掌門的架子也太大了。”
他話音剛落,忽然眼前一花,就見一黑黑的東西向自己飛來,還未等他看清是何物,就聽啪嘰一聲,那團東西結結實實的拍在了自己的臉上,一時間土腥氣充斥了他的鼻孔,而周圍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那團東西是團泥巴。
川湘在樓上看著有趣,輕輕撲嗤了一聲笑了,而這笑聲儼然引起了隊中一位武林高手的注意,他轉頭看向二樓方向怒道:“主人明明在屋,卻如此敷衍我家主子,真真可惡。”
說罷一個飛身便向二樓飛去,嚇得川湘退後了幾步,隨手抄起兩根香腸,擋在胸前。
信兒一見此人如此,二話不說便撲了過來,兩手抓住那人的後腿,狠狠一扯,將那人拖倒在地,它順勢在那人背上踩了兩腳,然後吱吱嗚嗚的在那手舞足蹈。
那位高手狼狽的站了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灰一邊高叫道:“蜀山掌門果然厲害,連個寵物都訓練的如此靈敏,隻可惜是個滿口謊言的小人。”
川湘頓時勃然大怒,一把推開窗子,頭探了出去:“你說誰是小人呀?他本來就不在家,根本沒撒謊。”
隻是她的頭剛伸出去,外麵便傳來一陣抽氣的聲音,這丫頭這才想起,自己全然沒有如之前一樣偽裝,正是自己本來的樣子,她吐了吐舌頭,忙一縮腦袋,“啪”的一下將窗子關上了。
郭懷修癡癡的看著二樓的窗子,嘴呢喃道:“世上就如此清麗脫俗之人,我也算見慣美人,卻想不出用什詞來形容她。”
一旁的軍師忙上前輕聲道:“公子,回去吧,此人想來便是傳說中洛水的小主,你若得罪了她,便是得罪了整個洛水,後果不堪設想。”“我怎會得罪佳人呢?既然主人不在,那我便在這等著他。”郭懷修哪舍得走,忙笑道,“古有諸葛亮三顧茅廬,現在我要效仿先賢,展現一下我求賢若渴的態度。”說罷他高聲叫道,“不知洛水小主可否賞我一口水喝。”
川湘萬分後悔,剛才被那個狂人氣得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處境。她正要說什,忽見窗外兩道劍光閃過,同時兩位長身玉立的男子從天而降,出現在了小院當中。
其中一人冷冷的說:“郭懷修,這是我們師傅的家,請你速速離開。”
“你們蜀山弟子未免也太不講理了,我們公子以禮相待,來拜訪你們的前掌門,為何一拒再拒,這便是你們蜀山的待客之道嗎?”軍師忙高聲說道。
“不速之客不請自來,我們自然不用客氣,更何況現在師母在房間不容你們打擾。”另一位男人握緊手中的劍,目光甚是堅定。
見兩位男子態度堅決,郭懷修隻能長歎一聲:“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請兩位轉告蜀山前掌門,我既然來這成了一方太守,自然希望把這治理好,也請蜀山前掌門能夠給在下一個薄麵,與我暢談一番。”說罷便悵然若失的又看了一眼二樓方向,然後率隊緩緩的離開了。
川湘鬆了一口氣,忙跑下樓,打開門笑道:“你們也是地瓜的徒弟嗎?”二人對視了一眼,有些害羞的說:“我們來遲了,讓師娘受驚了。”
“別一口一個師母的,都把我叫老了。”川湘爽快的揮了揮手,“快進來吧,我給你們整點吃的。”
春妮躲在一個大樹後麵,奇怪的看著那群人來了又走。地瓜哥哥這些年在外麵做了什事情?怎引了這多人來找他。
她甚是不解的轉過頭,卻見身後站著一男子,嚇得她正要尖叫出聲,卻被那男子一把捂住了嘴,那男子四下看了一眼。抓起春妮一個閃身不見了。
地瓜回來的時候,還未進屋就聽到麵傳來說笑聲,一進門便見火塘前自己的幾個弟子就在那聽川湘眉飛色舞的說著自己的醜事,他頓時臉都紅了,狠狠的瞪了幾眼那幾個吃的滿嘴流油的家夥:“讓你們過來保護師娘,你們在幹嘛?”
見師傅進來了,那幾個弟子嚇得碗筷都差點丟了,忙站了起來低頭退到一旁,一邊裝可憐一邊用右眼角偷偷看向川湘方向,眼都寫滿了“師娘,快救救我”的請求。
川湘看著不忍,忙上前說:“這幾個孩子這幾天在外麵沒吃沒喝的挨餓受凍,可把我心疼壞了,便讓他們進來暖和暖和,吃點東西,你這個做師傅的不能如此虐待徒弟呀。”
地瓜無語的搖了搖頭,果然有師娘的孩子是個寶,自己這個師傅怕是要排到後麵去了,他一人踹了一腳,指指外麵說:“吃飽喝足了,該幹什幹什去。”
那幾個弟子相互看了幾眼,“轟”的一聲便如鳥獸散了,打擾師傅和師娘獨處,怕是要被小心眼的師傅狠狠的修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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