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伴隨著樹葉飄落,電影《紅夜》正式上線。
戚厭厚著臉皮邀請夏知棠一起看電影。
十一月的天氣轉冷,戚厭穿著黑色風衣站在電影院門口,雖然戴著口罩和帽子,但還是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
夏知棠到的時候也是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的戚厭,嘴角掛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走近,伸出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腰際,問:“在看什呢?”
等男人轉身她才看到他手都拿了些什,奶茶薯片爆米花,中間還插著一枝鮮豔的玫瑰,兩手滿當當的。她指著這些東西,驚訝問:“你買這多東西做什?”
“給你吃啊。”戚厭秒答,晃了晃手上的東西,還有點求誇獎的意味。
夏知棠哭笑不得,這些東西可都是高熱量,還全都是給她買的,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幸福。
她將那支玫瑰抽出,放在指間轉了轉,眼神詢問:“這也是給我吃的?”
“不是,是特意買來送你的。”
夏知棠望進他僅露出的那雙眼,麵的溫柔幾乎要將她溺在其中,她回神低頭聞了聞花香,遠覺得這支玫瑰比她之前見過的都要好看。
今天的夏知棠穿著一條黑色針織衫長裙,外麵搭著一件短款剪裁精致的黑色外套,站在戚厭旁邊顯得兩人特別般配。
有人忍不住偷偷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兩人站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上,男人低著頭,被帽簷遮住看不清臉,手上提著一堆花花綠綠的吃食,視線仿佛一直停留在麵前的女孩身上,可以想象帽子下的那雙眼有多癡情專注。
而女孩的側臉隱藏在長長的卷發中,隻露出精致的一小部分,不用看全臉就能肯定是個美人。美人加玫瑰,還有無邊的暗色夾雜著霓虹燈光,怎看怎美。
兩人明明都穿著黑色,在人群中卻異常顯眼。
戚厭騰出一隻手向麵前的人伸出,遮掩在發梢下的耳尖慢慢變得滾燙發紅,解釋道:“麵人多,我牽著你。”
他的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有黑衣襯著膚色偏白,掌心寬厚紋路清晰,讓夏知棠不由想知道這隻手的觸感。
事實上她也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了,初一碰觸就被大手攥在了手心,她愕然抬頭,看見男人的雙眼彎了彎,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不待她說話就緊緊地牽著她往電影院走。
夏知棠落後一兩步,低頭看著兩人牽著的手,心髒不聽話地加快了速度,一股熱意更從那寬大的掌心傳遞到她全身,仿若這個深秋也跟著變熱起來。
電影八點開場,時長兩個小時,看著漫長,戚厭卻總覺得電影時間太短了。
出來時天空已經飄起細細秋雨,綿長冷寂。街上行人漸少,戚厭摘下帽子戴在夏知棠的頭上,給她攏了攏外套,問:“冷不冷?”
夏知棠輕搖頭:“不冷。”
反而還有點熱。
“那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回去?”戚厭還想和她再待一會兒。
看電影的時候夏知棠喝了一杯奶茶,和戚厭一起吃完了一大桶爆米花,深覺今天熱量攝入過多,搖頭滿臉拒絕:“不餓,送我回去吧。”
戚厭遺憾,打電話給在附近的小葉,和夏知棠一起上了車。
小葉知道厭哥今天要來看自己的電影,原以為隻是一種樂趣,沒想到是夜會佳人。
這個佳人他還覺得有些麵熟,仔細看了幾眼才認出也是《謀臣》的演員,頓時暗暗咂舌,原來厭哥早在那時候就看上人家了啊。
但車行了一路,也沒見這兩人說過半句話。
難不成厭哥還沒有將人追到手?
不經意間看到厭哥克製又深沉地緊盯著人家姑娘,小葉覺得自己真相了,心樂哈哈地想,沒想到還有姑娘能抵住厭哥的魅力。
可真難得。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夏家不遠處。夏知棠製止了戚厭下車的動作,無語道:“這都是監控,你下車做什。”
戚厭無奈,隻能眼睜睜看著人下車,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家走。
他忍著,等看到人進了家門看不見人影後,他忍不住拿出手機給人發消息。
兩人分開不到兩分鍾,夏知棠又收到了男人發來的信息,看著上麵的內容唇角微彎,正要回複就看到自家老媽穿著睡衣下樓,見著她還愣了下,問道:“怎這會兒才回來?”
“和鈴姐她們看電影去了。”夏知棠收笑,熄滅手機上樓,躲過老媽狐疑的視線回到房間,這才重新打開手機回複信息。
戚厭收到回複臉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小葉看到突然問:“厭哥,你談戀愛告訴萍姐了嗎?”
藝人談戀愛不公開不要緊,但大多是要告訴自己的經紀人的,萬一哪天戀情曝光也好有應付的對策。
戚厭自然也是要告訴自己的經紀人的,但八字還沒一撇呢,他能說什。
小葉問完也反應過來了,尷尬地笑兩聲沒再問。
到係統醒來,戚厭才知原來許一白是得了一個叫“自動販賣機”的東西,麵出現的商品都是跟隨人的欲望而變化的,你心想要什它就會出現對應的商品。而每件商品需要人的生命值兌換,有的貴重到需要一個人幾十年的生命。
自己能活多少年沒人知道,所以倘若兌換的商品需要的生命值超過自身,那就直接宣告了這個人的死亡。
等宿主死了,“自動販賣機”便會離體另外擇主,還是選擇那種壽命長久之人。
許一白因為是男主,本就壽命長久,被“自動販賣機”綁定後卻貪心不足,常常靠著這個金手指走捷徑,這才有今天的報應。
這些日子都沒有聽到有關許一白消息,好像自從進了醫院就消失了一樣,就是之前接的綜藝也換了人替上去。
有人跑到和許一白關係較好的明星微博下詢問,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至於許一白的公司也是一直避而不談這件事,最後實在被逼無奈,隻說人一直昏迷不醒,已經送去國外治療了。
有人信,有人不信,真相無處可尋,互聯網又每天都有新鮮事。
不過三月,這件事就被人們拋之腦後了。
某個冬日,夏知棠和姐妹玩完回來,分開沒多久她就遇到了一個人。
那人裹著厚厚的黑色毛呢大衣,半張臉隱藏在褐色的圍巾下,頭上還戴著一頂同為黑色的針織帽,整個人佝僂著身體,目光四處窺視又躲躲閃閃,時不時還將圍巾向上提,以遮住更多的臉部。
夏知棠剛開始隻是瞥了一眼沒有在意,走路的時候還故意繞開那人。
隻是剛繞過那人站著的地方,身後就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夏知棠回頭看到那人向自己跑來,心髒頓時極快跳動,想也沒想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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