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點頭,擦著眼淚,
“夫人說的是,這正是小女子心中所想的,便是他當真是個負心人,浪蕩子,我也要去問個清楚明白的!”
四蓮一笑點頭,
“正是!”
待得問明白了,說不得你就飛上枝頭了!
不過這些話,四蓮可是不敢同她明講,隻是暗中吩咐了汪媽媽等人,
“這名女子,是爺特意寫信吩咐了好生照顧的,務必保她平安上京!”
旁人倒是沒有多說,隻有翠喜性子慣來的活潑,四蓮又慣著她,因而這丫頭有些沒個規矩,聞言瞪大了眼,
“夫人,爺怎得會寫信讓我們護著那李鳳,難不成……與李鳳苟且的男子是……爺?”
她這話一出,汪媽媽立時便一個眼風掃過去,
“你這丫頭越大越沒個規矩了,爺是你能胡亂猜測的?”
李鳳與四蓮說話時,丫頭婆子都立在得遠,隻汪媽媽耳聰目明,聽得清楚,明明說了是個白淨的清瘦男子,八爺那身形怎得也跟清瘦掛不上邊兒吧?
四蓮聽了卻是毫不著惱,笑道,
“你這丫頭胡猜甚,這話若是讓爺聽見了,小心掌你的嘴……”
繼而又斂了笑容道,
“她的身份,我此時不好同你們詳說,你們就當她是一位貴客,你們需好好款待就是了,不過爺說了,我們不能泄露了身份,你們在她麵前切不可提我們是何人家眷,所以你們也不能做得太過著痕便是!”
眾人聽了都低頭應是,如此李鳳在那船上的日子,便越發好過起來,每日三餐有四蓮請她去正廳享用,又有自己的衣裳鞋襪等都有丫頭們拿去清洗,若不是她極力推脫,隻怕是每日早起梳頭洗麵都有人過來伺候了,夫人對她這般客氣,弄得李鳳很是不安,悄悄兒問自家那遠房的表舅,
“夫人為何對我這般客氣,莫不是有甚企圖不成?”‘
那船東聽了斥她道,
“你這孩子怎得是個白眼狼,這位夫人自來對人就十分的和藹,許是聽說了你的遭遇十分的同情,對你特意照顧了些,你倒疑心起人家來了,當真是不該!”
李鳳也是覺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訕訕道,
“可夫人與我萍水相逢,實在太好了,反倒讓我受寵若驚了!”
船東想了想道,
“你若是覺著心過意不去,便幫著做些事兒,或是給夫人繡個花樣兒,做個拿手的小菜,也算是回禮了!”
李鳳聞言點頭,還真問翠喜要了針錢,繡起了帕子,每日一麵繡帕子,一麵同四蓮說話打發時間,這才算是不再無所事事了。
如此船一路北上,他們離了揚州五日之後,皇帝的龍船便也離了杭州,打道回京了,待龍船到了蘇州,朱厚照便打算著下船,快馬趕去揚州,早早會一會心上人,屆時讓龍船走慢些,自己還能在揚州同鳳姐兒多纏綿幾日。
隻剛叫了牟彪要喬裝出行,卻是被牟彪告之,自己那心上人,耐不住相思之苦居然自己孤身一人搭船北上了,皇帝陛下是大為感動,對牟彪道,
“有這樣癡心為我的女子,當真是夫複何求!”
一派情種的模樣,看得牟彪心頭暗暗冷笑,
“也不知陛下這夫複何求時限是多少,說不得那女子進了宮,一年半載之後,陛下這話又要重提一遍了!”
想當年同那高英兒不就是這樣?都是男人誰不知曉誰呀?
牟彪點頭應道,
“陛下說的是!”
如此朱厚照不急著下船了,反倒是急著回京了,皇帝也不再見各路的官員了,隻是路過州府時,讓當地官員和百姓在運河兩邊跪送就是了,如此當地官員和百姓倒也輕快些,不過陛下著急是著急,可這回是滿載而歸,手有銀子了,心的事兒去了一半了,歸途便有些無聊了,於是又去後頭船上同嬪妃們胡混了,牟彪看在眼冷笑連連,
“這就是皇帝!”
如此一路無話,四蓮他們的船快上幾日,比龍船早到通州幾日,四蓮卻沒有急於回京,而是請了李鳳到通州的宅子住下,之後請了她到堂上說話,
“你到這京城舉目無親,也沒個落腳的地方,我有心幫你,不過我也是在大家做媳婦的,怕是不好多陪你……”
李鳳聞言忙道,
“夫人肯讓我一路搭船北上已是大恩了,李鳳不敢再勞煩夫人了,我明兒便自行出發去京城……”
四蓮笑道,
“你別急,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
接著又道,
“我前頭說的話,你忘記了,我可記得呢,我雖說不能親自幫你,卻能尋人幫你,我們在通州等一日,我托了一位朋友為你打聽消息,她是這京城最大牙行的牙人,要說打聽消息,他們是最靈通的,必能幫到你的!”
李鳳聞言大喜,當下就要跪下給四蓮磕頭,
“夫人助我良多,實在無以為報!”
四蓮忙伸手扶了她笑道,
“你我相逢便是有緣,切切不要如此!”
於是他們又在這處住了一日,第二日果然來了一位身形胖碩,卻是笑容可親的婦人,見了四蓮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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