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秦還是亡了……
太古紀元中期,秦國一統十方,成為這方天地的唯一主人,號稱仙秦,始龍嬴政封禪於天柱山,萬族共尊。
武道、仙道為主,術道、法家亦綻放光芒,這是一個空前繁盛的年代。
這一次顧直並沒有出手引導,是仙秦太強了,強大到每一個學派的首腦都是真正的大人物,法家韓非子封聖後,達到道祖境界的存在達到了五尊。
在數量上超過了龍漢紀元。
而顧直、韓立、古或今、天道、命運進行的那一戰,截斷了歲月長河,使其有了三道不同的分流,完整的歲月長河,哪怕是道祖境存在都無法撼動,可如今的歲月長河支流卻能動了。
法聖、仙君、秦皇、儒聖、武神,太古紀元最強的五人,一番論道之後,推演出了一個人。
龍漢紀元有他,太古紀元有他,總是在最適合的時間出現,一出手就改變了未來的走向。
成為最古老者,是超脫的第一步,不再是秘密了。
所以,這五位道祖境界的存在想要煉化一道歲月長河的支流,逆回開天辟地之初,成就最古老者。
當他們見到歲月長河時,才發現其中兩道支流已經有主了,唯有第三條還沒有被烙印,還有成道的機會。
於是,太古之戰爆發了。
曾鎮壓十方的武道最強者——武神成為了被圍攻的對象,此刻,天道有缺,天柱山更是沒有完全恢複。
在這樣的情況下,五尊道祖級強者死戰,硬生生打碎了太古天地,天柱山崩塌,若非青龍、玄武、朱雀、白虎鎮壓天地四極,這方天地免不了天翻地覆,生靈塗炭。
虛空之中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連前後左右東南西北與時光流逝都不存在,仿佛是永的虛無。
在武神要隕落之時,兩道亮光照破了永的死寂,一道朦朦朧朧的身影從混沌之中緩緩走出。
“紀元之劫又開始了,這一次還是為了超脫之機。”
顧直眸光幽深的看著大戰不休的五人,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欲望。
道果,何其之難。
此界之中,唯有一個紀元從無到有,從蓬勃到繁盛,從繁盛到衰敗,再從有至無的完整循環之力才能讓道果雛形真正成熟,真正的超脫。
若韓立、古或今、命運不幹涉顧直的成道之路,他隻需一次次引導人族發展革新天地萬物萬靈萬法,他的道果就能通過吸收足夠的紀元循環之力慢慢成熟。
可現在,歲月長河被繃斷,一分為三,時而交匯,大多數時候彼此不會幹涉,顧直能汲取到的紀元循環之力一下少了大半。
和韓立、古或今相比,如今的他,在成道機會上,優勢沒那大了。
武神、秦皇隕落,法聖、儒聖拖著殘軀回到自己的道場,用最後的力量保全自己的道統。
唯有仙君贏到了最後,他就是見過顧直的鬼穀子,正當他想將自身道果銘刻在第三條歲月長河支流時,一道無比磅的背影從歲月長河的盡頭緩緩直起。
“哈哈哈……到頭來是一場空,一場空!”
鬼穀子笑得十分淒涼,他是個真正的聰明人,一手合縱連橫之術,讓秦國用最短的時間,最小的代價統一了八荒六合。
但,他知道這是因為那個人,是那個人點明要讓秦國成為主角兒,所以秦國成為了仙秦帝國。
這樣的一個人,走到他們前麵的存在,豈會那容易追上。
連龍漢紀元那四尊強者都輸了,遑論他們這些後來者。
“此世成道者,唯一人耳。”
嗯?
鬼穀子收斂苦笑,抬頭看向來者,正是當年的顧直。
“我該如何稱呼閣下,古神玄元,還是人祖之師,又或者古往今來最大的黑手。”
太初有神,其名玄元。
顧直沒能打響玄元天帝的名號,不過他搶了盤古的名號,成為了此界開辟天地的古神。
更在先天神魔之前。
“本座道號玄元。”
顧直對著鬼穀子笑了笑,指了指屬於他的歲月長河支流,道:“你傳承了我的仙道,我可以將這一條支流讓給你,但不是現在。”
“是將來。”
他一揮袖袍,撥開了萬古迷霧,無窮無盡的時間線浮現,交匯於萬古歲月之後。
“每一個紀元,隻需要誕生一位足夠強大的‘聖’就夠了,四個紀元之後,就是你成為最古老者之時。”
隻可惜,那時的天道是真正的大羅,此方天地已經沒有超脫之機了。
顧直朝著鬼穀子點了點頭,一步邁出,走進時空不覆之地。
此世成道一人,是一世紀元,還是整個世界。
鬼穀子默默的回憶著顧直的神態,他期望是前者。
祖鳳、祖凰、韓立、古或今、鬼穀子,算是顧直自己,這方天地已經擁有六位道祖圓滿級強者,但還不夠。
顧直要證得的帝法名為道滅道生,唯有真正的從無到有才能讓自身的道果成熟。
也就是覆滅天地、天道,再創造。
至少十尊道祖級人物才能讓這片天地傾覆,進入道滅之境。
痛。
太痛了。
深入骨髓的痛。
抽髓丸的副作用又發了。
就在曆飛羽感覺自己快要死去時,讓他死去活來的痛苦才緩緩消散。
過了好一會兒。
他睜開雙眼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難言的背影。
說實話,他以前聽過書生的一些酸詞兒,但真要讓他用那些話來形容一個男子,著實難為情。
但此刻他見到的那道背影,足以稱得上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武道已經沒落到如此地步了嗎?這人間又讓我失望了。”
什意思?
難道我遇到真正的大人物了。
曆飛羽憑空生出一股力氣,直挺起來,對著那道背影重重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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