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退到自己的睡房前,仍不肯改口:“我沒有說錯,那是你的丈夫,可不是我的爸爸呀!”
珠珠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錯,她覺得事實就是如此。可是她說中了母親的忌諱,正所謂“崩口人忌崩口碗”,珠珠立即換來無情的一記耳光。
珠珠摸著半邊紅得燙熱的臉蛋大聲地說:“那真是爸爸
啊!他是最怕狗的,昨夜他回來時,一定是怕了鬆鼠狗才將它殺掉的,他不是有意殺它的啊!”
“你這清楚,你昨晚見過他?”叔叔耐心地問。
“沒有,但我在夢中感覺到他!”珠珠斬釘截鐵地道,神情
堅決。
“你究竟說什哪?太不像話了。什在夢中感覺到他,簡直一派胡言!”母親從旁插嘴道。
連叔叔也給珠珠的話弄得啼笑皆非:“珠珠,小孩子不說謊話,不知道的事可不要亂說!”
“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就別問我!”珠珠漲紅了臉,說完氣憤地奔回自己的睡房中去。
“你看她這算什態度,我早說好要打才行哪,你又不聽
.”母親揶揄地道。
“算了!反正今天是兒童節嘛!”叔叔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衣衫:“我現在先回工廠去,今晚帶個玩具給她,算是代替那鬆鼠狗吧!”
“那我送你下樓吧!反正我也要帶龍兒去做身體檢查。”
“那珠珠呢?”
“不用理她,反正她經常也是躲在房中的,肚子餓便會到廚房找東西吃。”
兩人說著說著便出門去了,留下珠珠獨自在家中。睡房中,珠珠正擁著寶兒哭訴冤屈:“寶兒,媽媽又打我了。她壓根兒沒把我當女兒看待,愛的隻有丈夫,隻有兒子。我告訴她爸爸來了,她竟不相信…全世界沒個是好人,隻有你對我好。你告訴我,你看到爸爸回來了沒有?回來了沒……”
寶兒完全沒反應,仍是那副睜眼、列咀露齒、傻笑的表情。任誰也沒法給珠珠答案——除了她的父親。
珠珠不斷地哭泣,直至嘶聲力竭,才漸漸沉默下來。她伏在寶兒身上,呆呆地望著黃昏的晚霞。不知覺間,她已哭了整整一個下午。
睡房一片昏暗,隱約可辨別室內的環境。珠珠依然靜著不動,她享受黑暗中的安寧。
日落西山,天漸漆黑,四野更加寂靜,靜的令人幾乎可以清楚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本來靜著不動的珠珠,突然震動了一下。
不!應該說是珠珠身下的寶兒震動了一下,間接也使珠珠震動起來。
在突如其來的震動下,珠珠的心頭震得比身軀還厲害,難道是錯覺?”
就在珠珠狐疑之際,一隻毛茸茸的爪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摸著,給了她一個答案。
珠珠緩緩地伸出小手,按在毛茸茸的爪上:“這……這不是寶兒的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