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琛問完之後就有點後悔，這不是變相承認自己確實對鹿承有感覺嗎？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老大的，”莫小北好心的提醒道：“在幫你之前，你要對天發誓，對我老大是真心的，不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顧以琛沒有任何猶豫，舉起三根手指，眼神真摯，語氣堅定：“我顧以琛發誓，此生隻認鹿承一人，若違背此誓言，天…唔”

    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莫小北捂住嘴巴，顧以琛不解的看向他，莫小北擺擺手說：“倒也不必這認真，最後一句話懂得都懂，免了吧。”

    顧以琛嫌棄的甩開他的手，拿紙巾擦了擦嘴。

    莫小北：“……”還敢嫌他髒！

    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自顧自的找了把椅子坐著，翹著二郎腿悠閑的說：“你這喜歡我老大，怎不知道跟他提成績這件事是他的逆鱗？”

    顧以琛微微低頭，輕皺的眉頭帶著不解：“略有耳聞，但了解的不多。”

    莫小北一幅了然的樣子，隱藏許久的記憶，似是被撥弄了一角，不受控製的往外冒，如洪水，似潮湧般襲來：“還記得高一那年期中考試不？”

    顧以琛點點頭，高一那年期中考試，鹿承被爆出來考試作弊，本來是要被開除的，還是家找了關係留下來。

    莫小北輕笑一聲，隻是笑意不達眼底：“說我老大作弊？簡直是笑話！我老大考進華語的時候可是全校前一百名的成績，他需要作弊嗎？”

    “當時到底是什情況？”

    “是我老大考場的一位考生，具體是誰我就不說了，老大不讓我說的，他家條件不好，為了給家一個安慰，考試的時候動了歪心思，被我老大給發現了，我老大心腸也好呀，沒有揭穿他。”

    “沒想到監考老師下來巡查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他著急就把自己的小抄扔到了我老大的腳下，監考老師發現了他的筆記，就認為是我老大考試作弊。”

    顧以琛微微吃驚，竟然不知道當年的真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鹿承為什要幫他隱瞞？他沒有義務這做。”

    “我也問過老大原因，老大告訴我，那個男生私下找過老大，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祈求老大的原諒，說自己家很窮，為了湊學費賣了家唯一的一頭牛，自己是全村人的希望，他真的不能被退學，老大一時心軟就答應了他。”

    顧以琛隻覺得很扯，他幫老師查過檔案，學校好像沒有那位學生家是窮成這樣的吧，鹿承是不是被騙了：“這一聽就是胡編亂造的，家窮成這樣學校怎可能坐視不管，而且明知道自己家條件不好還不踏踏實實的學習，就想著走捷徑，這樣的人不幫他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