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冷冽,白奾的心比雪更冷。
「絕對零度(神通符種):種於心中,與身合一,體感天地,心悟天理,有朝一日,種子發芽,凝結為花」
前麵兩句祂想不明白,後麵的卻懂了,這不是所想的那種,biu的一聲,祂就自動學會這個神通,從此無敵大淵。
實際上是要跟種子合為一體,以自身為土,來養育它,用體感天地,心悟天理為化肥澆灌,有一天就會發芽開花。
看上去什都說通了,實則狗屁不通!
白奾很想大喊,怎種在心,絕對零度不友好,還沒露麵就把祂給冰封了。
無奈隻得先讀取《符文真解》,僅剩的充能瞬間清空,一朝回到解放前。
白奾隻覺置身於黑暗,便見一碩大火球徐徐燃燒,越來越近,其內迸發出足以毀滅一切的偉力,炫彩金光驅散黑暗,溫暖人心;
有那一瞬,祂想飛進火球,與它合為一體。
關鍵時,火球隱去,坑窪之身的冰藍色球體出現,光芒不及火球耀眼,溫潤如水,潺潺細流,孤寂蒼老之意震懾心間,欲要飛到它身上,陪伴它渡過無垠歲月。
浩瀚無窮的山脈撕裂冰藍色的月亮,雄偉山峰頂天而去,長不知多少,更比天高,猶如雄偉的城牆,以渾厚之身厚養萬物;
渾濁、暴亂之意,自古而存,能夠吞噬一切事物。
白奾有種想埋了自己,與這雄偉高山融為一體的感覺,海水天降,衝毀山脈,陸地化為大海,浪起浪落,風卷殘雲;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祂想與這大海共生,雄偉高山再度雄起,掩蓋大海,日月運維,滄海桑田。
讀取符文真解令祂的意識差點陷入癲狂,昏迷許久後,悠悠醒轉,天地之大,非人力可臆之,那怕觀看,也有被吸進去的大風險。
白奾慶幸運氣好,關鍵時刻昏了過去,中斷了讀取造成的記憶景象,這是天地的記憶,投射到祂的腦海中,差點被送走。
這些法本,沒有強大的自我精神作為支撐,不要貿然讀取!
白奾在心中暗自想著,日後定要更小心為上,審查後便覺自身多了一樣東西,其名為符道。
天道無名,天理無形,日月運維,山川滄海,自太初時代,萬物便有各自的符號,組成排列,可催發超凡之力。
符,天之奧義,地之紋理,生靈如點墨,天地盡藏於符文中。
學符先看,製符先觀。
符籙一途無捷徑可言,唯勤學苦練爾。
這些記憶仿佛祂無數個日夜鑽研得來,牢固於心間,同時肌肉還多了一種畫符的記憶。
從內到外被醍醐灌頂,領悟了符文真解,還得到撰寫者畫符的技巧,缺乏的就是符籙真意。
白奾猜測,應當是《符文真解》的記憶讀取時,昏迷了過去,承受不住那浩瀚的天地意誌,缺乏了真意,得其象而不得其本。
理論紮實,畫符底子也有,可畫出來的符籙沒有半分超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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