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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鎮很熱情地將兩位占城使者留下,並安排禦膳房招呼了一桌子的菜肴。
這兩人可是幫了大忙,若非如此,那些文臣清流怎肯輕易罷休。
“兩位不要客氣,我大明乃禮儀之邦,俗話說,客來有美酒,敵來有刀兵,占城國這些年來一直對大明忠心不二,你們的事朕絕不會置之不理!”
摩訶貴和玄珍麵麵相覷,為何感覺皇上話有話呢?
看著兩人拘謹的模樣,朱祁鎮依然很熱情地招呼道:“來,動筷子,嗯……你們應該會用筷子吧?”
玄珍小聲在摩訶貴耳邊說了一句,隻見摩訶貴拿起筷子,然後嘰咕嚕說了些什。
緊接著,玄珍翻譯道:“多謝皇上,摩訶貴殿下說……”
朱祁鎮突然揚起手,打斷他的話。
“在我大明,有一條律法,叫做欺君之罪,你知道什意思嗎?”
玄珍臉色突然變了變,剛要在摩訶貴耳邊翻譯,卻聽到朱祁鎮繼續說道:“別譯了,朕說的就是你!”
場麵頓時有些尷尬,摩訶貴有些不明所以,又開始嘰咕嚕地說了起來,似乎在詢問玄珍發生了什事。
玄珍卻沒有答話,隻是從座椅上站起來,然後緩緩跪下。
“自占城到大明路途遙遠,海上盜匪橫行,途中又有安南追兵,小女子不得已才扮作男裝,並非有意欺瞞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說著話,她將頭巾取下,露出本來麵目。
摩訶貴已經明白發生了什事,趕忙跟著跪在一旁,嘰咕嚕說了一通。
朱祁鎮聽不懂占城語,也沒理他,而是繼續問道:“就這些嗎?”
“果真一切都瞞不過皇上的眼睛!”
隻見玄珍苦笑一聲,說道:“占城公主玄珍,拜見大明皇帝陛下!”
原來,這兩人之中,玄珍才是正主。
摩訶貴雖然也是王族,卻已經屬於王室旁係,身份自然比不上玄珍。
錦衣衛在泉州、福州一帶布下了大量暗探,這兩人自登陸開始,一舉一動就已經在錦衣衛的監視之中。
這兩人還不知道,一路上其實都有錦衣衛暗中護送,若非如此,他們能否順利到達京師還很難說。
畢竟,安南國在大明也有密探在活動,若是想沿途截殺兩人,並非難事。
朱祁鎮見對方肯坦白,也沒追究什欺君之罪。
“既然爾等能坦誠相見,朕也不是小氣的人,行了,起來吧!”
玄珍叩首稱謝,然後緩緩站起,摩訶貴見狀,也跟著站起來。
朱祁鎮似笑非笑地說道:“朕知道你們的難處,但是,你們記住了,若是敢在朕的麵前耍心機,後悔的將是你們自己!”
玄珍趕忙答道:“小女子知罪了!”
飯局在繼續,氣氛卻變得怪怪的。
原本就比較拘束的兩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朱祁鎮夾了一口菜,打趣道:“怎,吃不慣我大明的飯菜?”
摩訶貴不懂漢話,直勾勾地盯著玄珍,等著她翻譯。
玄珍卻直接回道:“皇上說笑了,大明乃天朝上國,就連飯菜做的也比占城美味許多,隻是……臣女擔心父王安危,沒有食欲,還請皇上體諒。”
“朕說了,你們的事,大明不會坐視不理!”
“可是,父王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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