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該怎樣還是怎樣，就是有些人覺得效益不好，也沒有勇氣像許大茂這類人選擇去走另外一條路。

    然而時代的風還在繼續吹著，南方，似乎已經成了很多人眼中的發財地。

    許大茂這個人精是折騰出了點動靜的，不光是他，劉光福他們一個個的好像也成了院的主角。

    動心的人也越來越多，實在是榜樣的力量加上欲望的誘惑都太強了。

    “家國，你說我要是離開軋鋼廠，路能走通嗎？”

    屋，幾人正小酌著，傻柱突然來了這一句。

    林家國跟南易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

    “何哥，你怎會突然動心思了，軋鋼廠就算效益不好，你這個大廚也是最後受到影響的那個吧。”

    傻柱給兩人散煙，點燃後抽了一口後道:“現在軋鋼廠那個後勤主任整人功夫太強，我這性格，都跟他掰扯幾回了。”

    “本來吧，這一家子要養，我想著該忍的就忍了，可你們也知道，我忍不了的時候真動拳頭的。”

    “昨兒個忍不住，跟他幹了起來，我回來後是左思右想，這幹得太憋屈了些。”

    說到這，傻柱苦笑起來，有些無奈道:“我知道，這事兒還不算完，真要繼續呆在軋鋼廠，以後不知道要被整多少次了。”

    “所以我就想尋其他路子，你們也看到了，現在擺個吃食攤兒，那生意火得不行。”

    “這時候又沒有了什投機倒把的說法了，我想著以我的手藝，應該能搞出點名堂來的。”

    林家國跟南易都沒有立即做出表態，南易吐了一口煙，也有些愁道:“拉娣那邊也動了心思，她說軋鋼廠效益不好，指不定那天就開始欠薪了，你們也知道，一些廠子現在工資發不出來，就等著撥款發工資呢。”

    “我琢磨著這樣下去，那估計真的得優勝劣汰了，畢竟讓領導撥款發工資，領導也要有錢運轉才行啊。”

    “我也琢磨著讓她也去試一試擺攤好了，她幹了這些年焊工，身體都差了不少，正好換條路走試一試。”

    “我說秀芝這段時間怎琢磨著這事兒呢，梁姐不會約上她了吧。”，林家國說了一句，南易點頭笑道:“沒辦法，都在找路子呢，要是能調職到效益好的廠，她肯定不會琢磨這事兒，可如今調職多難啊。”

    “那就試一試唄！”，林家國笑了笑道:“最多也就是賠一筆錢，真要走對了路子，那就不愁以後的事兒了。”

    說著，他目光又看向傻柱，神色認真道:“何哥，你這事兒可得跟嫂子商量好了再幹，從我的角度來看，你真要在軋鋼廠幹不下去，擺攤兒還真是個路子。”

    “我看了報紙，南方特區的經濟改革如火如荼，一些問題已經不會出現。”

    吐了一口煙，林家國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事兒你要幹就得舍了麵子來幹，何哥，你信不信，真要你這時候從軋鋼廠出來擺攤賣吃食兒，估計胡同這片兒不少人都得對你指指點點的。”

    “我明白的！”，傻柱當然知道這點，很多擺攤的都是出於沒有進廠上班的路子才幹的，少部分人才是出於去發財賭一條路，他要是好好的工作不幹，不被人說是傻子才怪。

    三人聊著這事兒，也琢磨得更多，等到兩人離開後，傻柱抽著煙還是有些猶豫的。

    秦蓮進了屋，先收拾了屋子後，再坐到老公傻柱旁邊。

    “還在為你得罪主任的事兒愁著？”

    秦蓮詢問起來，她沒責怪老公傻柱，畢竟他什性子她還能不知道嗎。

    傻柱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秦蓮安靜聽完，也眉頭緊皺著。

    過了好一會兒，秦蓮才道:“我支持你！”

    聞言，傻柱愣住了，秦蓮見狀噗嗤一笑道:“怎，覺得我要跟你大吵一架？”

    “沒，就是你這怎比我還果決呢？”傻柱好奇問了起來，秦蓮微微一笑道:“我在的那個廠，有人的家人朋友可是南方的，人家那朋友又是寫信又是打電話讓她一家子去南方，我們都知道了不少事兒。”

    “再說了，我也是看報紙的，很多事情已經發生大變化了。”

    “別的不說，你就看看周圍這片兒的幾個胡同，有的出國了，有的去南方了，有的膽子大，幹倒爺幹到了蘇聯老大哥家。”

    “大家都各找各的路子，也不差我們家這幾個。”

    “這事兒我支持你，就喝茶胡同的不也有擺攤賣吃食兒的嗎，人家不也養活一大家子。”

    說到這，秦蓮起身給傻柱泡茶，邊忙邊道:“隻要不坑人害人，我們怕什。”

    “真要你幹出名堂了，我也離職過來幫你，就我們那個廠，也開始半死不活的，讓人也愁著呢。”

    老婆秦蓮這一說，傻柱就不猶豫了。

    “那就幹，爺們不伺候他了！”

    ……

    前院，屋，林家國也在詢問老婆李秀芝這事兒。

    正跟老太太聊著的佟麗聽到林家國的詢問，便先開口道:“家國，秀芝想試就去試一試，我上班的那個廠子，現在又半死不活的模樣。”

    “這以後我跟老太太一起幫著照看著孩子，讓秀芝跟拉娣試一試也好。”

    “你跟南易所在的單位倒是穩定，這樣一來最起碼也有後路。”

    說到這，佟麗又補充道:“我到覺得拉娣想法好，這拖著拖著，把人給拖愁拖累，索性果決著點，找其他路子就是。”

    林家國聽著這話就點點頭，對老婆李秀芝道:“那你就去試一試吧，幹不成還有我這邊呢。”

    “別咒我啊，我可是做了不少準備的。”，李秀芝說著，自信道:“梁姐給我說了這事兒後，我可是回去找爸問了問他南方的朋友具體什情況。”

    “路子已經有了，現在就差本錢跟行動力了。”

    聞言，林家國有些驚訝，好奇道:“爸那邊也覺得能成？”

    “是啊！”，李秀芝微微一笑道:“他的朋友們知道他腿腳不便，政策有了變化後，就已經幫他出主意了。”

    “現在家麵小龍一家子在部隊，小虎跟小英上學，媽在的紡織廠效益很好，家能過得去。”

    “不過爸也點頭答應了，他也是閑不住的人，組織了幾個同樣腿腳不便的老戰友，正準備大幹一場呢。”

    “所以你要蹭爸的路子！”，林家國莞爾一笑說著。

    “對啊。”，李秀芝也笑了起來，這才繼續道:“爸說了，能幫的他就幫，幫不了的讓我們不要有想法。”

    “我能有什想法。”，林家國笑著搖了搖頭。

    “那我們就說好了，等梁姐離職，我跟她就跟爸的戰友的兒子一起去南方看看，先確定了路子再說。”

    看著興致風發的老婆李秀芝，林家國也搖頭失笑，看來這些年當家庭主婦，她是憋了一口氣的。

    ……

    傻柱離職，梁拉娣離職，院頓時有些轟動，還沒等大家多議論兩天，傻柱開啟了擺攤買吃食兒的路子，而李秀芝跟梁拉娣也跟人去了南方。

    李秀芝跟梁拉娣這邊還沒有個讓人看得見的效果，可傻柱這邊，卻搞得風生水起。

    他的廚藝是比不上林家國跟南易，可放到搞吃食兒攤子，那是碾壓級別的。

    短短一個星期，傻柱就把攤子打出了名號，累是累了點，可錢沒少賺。

    這勢頭，秦蓮算了算這一個星期賺的錢後，果斷也離職來幫老公傻柱的忙，兩人一起出攤，攤子更大了些。

    “媽，我也要離職了。”，棒梗看著紅紅火火的傻柱兩口子，徹底坐不住了。

    “你有吃飯的手藝嗎？”，秦淮茹瞪了兒子一眼，不滿道:“傻柱兩口子這是例外，你看院一些擺攤的，也是半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