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黑暗怨靈橫行嶽州,將其父與本族,以及整個岐雲宗都淪為它的口糧嗎?
不!
自是麵對必死,不如就直接拚這條命吧,與血色怨靈的“嚴景鈺”幾人同歸於盡,也算給親人搏來了生存的希望?
陸陽咬牙將贏魚劍再插回到劍鞘,腰上懸著,然後仰天長吼,朝著血色怨靈“嚴景鈺”那張大嘴直衝過來。
“咕嚕!”血色怨靈“嚴景鈺”張開嘴,像個大漩渦,一口口將陸陽整個兒吞到腹中。
這時,無數道黑色霧氣向陸陽體內透進,像熱氣騰騰的熱油,直澆到他身上,有“滋滋”聲,一眨眼陸陽便皮開肉綻、血流成河了,話說到這,他不禁叫了起來。
當然陸陽自願跳入血色怨靈“嚴景鈺”口中,並不是自願求死,隻是想尋找機會將血色漆黑色晶核摧毀!
晶核,黑黑沉沉,乃血色怨靈“嚴景鈺”之命門,就想著怎破掉晶核吧,“嚴景鈺”將緊隨灰飛煙滅。
以前,陸陽掄起贏魚劍再怎進攻也不能打破漆黑色煙凝結成龜殼般的防禦罩。
卻又是煙霧繚繞,歸根結底,是血色怨靈身上怨毒之氣凝結而成,能抵擋攻擊,卻對血肉生命是來者不拒的。
於是陸陽得以平穩地透過漆黑色煙霧進入血色怨靈“嚴景鈺”腹中!
走進血色怨靈“嚴景鈺”的大嘴,陸陽便一眼望見其身體深處那隻漆黑色晶核。
他又抽出了贏魚劍,朝著漆黑色晶核猛一劈,然而,贏魚劍不久也受到漆黑色煙霧的腐蝕與汙染,變得異常沉重,就連劍上的光也暗淡不少。
“轟!”悶聲響起,贏魚劍仿佛喝醉的牛撞倒在樹上,徑直摔在地上。
陸陽本人,卻又像撞牆一樣,整個人倒地不起,仰躺著。
他握住贏魚劍腕上,還傳來清脆的響聲,直摔斷了腳,現出森白色的骨茬,異常可怕,看得人心疼。
然而陸陽絲毫不顧及他那斷折了的腕部,隻是眼神森冷地持續注視著那黑色晶核。
冒著生命危險走進血色怨靈“嚴景鈺”口中,陸陽本已抱定必死信念,無懼。
隻是,看著近在眼前又是一片漆黑色晶核而又束手無策,那絕望與不甘心,令陸陽煩躁。
是不是,就此作罷?是這樣看著其長成黑暗怨靈,繼而橫行嶽州,甚至玄元大陸?
不!決不!
陸陽咬著牙關緩緩爬出地去,眸子,似乎是一團火焰在狂燒。
“一起死吧!”陸陽咬牙切齒地叫道,猛地張開了嘴,朝那黑色晶核咬住。
長得黑黑的晶核隻不過是小孩子的拳頭那大,立刻就被陸陽一口直往肚吞。
“滋滋滋”黑暗怨毒之氣立刻橫行陸陽口腹。
像個雪人的胃,有人把它倒入一壺沸騰的開水中!
血肉被腐蝕得開始融化,血更一窩蜂地湧出來,差點一眨眼工夫,陸陽全身就被血染得透濕。
更為可怕的是陸陽的血才剛冒出,頃刻間就被怨毒之氣揮發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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