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自掏腰包

      寧渺發給程明月的東西，不是什資料，也不是什筆記，而是她寫的文獻綜述。

      洋洋灑灑幾萬字。

      既有深度，也有廣度。

      框架和邏輯清晰易懂。

      所有引用都有腳注，如果程明月看不懂，或者需要詳細了解，就可以根據腳注去查。

      程明月再往後翻，翻到參考文獻目錄。

      上百本專著，上千篇論文……

      什語言的都有。

      基本上囊括了目前科研最發達的所有地方。

      甚至還有很多神跡學院的專著和論文，這是最令程明月驚訝的。

      因為神跡學院的很多論文，並不是公開的，他們都沒渠道找。

      “聽說，隻有在神跡學院就讀的學生和老師才能查他們的數據庫。”

      “所以小師妹是通過什渠道看到神跡學院的內部論文啊……”

      看到這多論文清單。

      程明月驚訝地捂嘴。

      原來神跡學院和其他高校實驗室早就在研究這些東西了嗎？隻是說寧渺的思路更加創新，還沒有人這做過。

      但光給她引用清單，她也沒有渠道找原論文啊！

      “算了，先把其他能找到的先看完再說。”

      寧渺發給她的這份文獻綜述極為珍貴，光是改一改，增加一些內容，再潤色一下，都能發一篇不錯的論文。

      程明月一方麵相信這是寧渺寫的，另一方麵對寧渺的身份愈發好奇。

      要不是寧渺的身份信息上清清楚楚寫著她才20歲，程明月甚至都覺得她隻是長得年輕，其實人都三十好幾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

      程明月被同期的博士後李錦城拉了過去，單獨說話。

      “明月，你明知道溫重黎的項目是坑，為什要跳進去？”

      程明月：“？”

      她怎不知道自己“明知道”？

      程明月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現在實驗室的其他人到底是怎想的。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也不知道寧渺是一個和年齡不符的大佬。

      但程明月覺得。

      你不信就不信，這沒什，也沒人逼你去信，這件事確實很匪夷所思，不符合常理。

      也知道你可能是好心，是為了我好。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還都是頂尖學府的博士後，不可能做事情全靠衝動，做什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她加入寧渺的項目，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也不是一個軟柿子。

      李錦城問出這個問題。

      要是認為她是大冤種。

      要是想從她這套出點什話。

      不是程明月把人心看得太壞，是因為她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也曾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套話這種事情見得太多。

      她跟李錦城其實不怎熟，還沒到關心這種事情的關係程度。

      程明月反問：“你怎會這認為？”

      極限拉扯，太極打回去。

      “不是我這覺得，是大家都不希望你受委屈。”

      “我沒受委屈。”程明月如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