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翁好大的本事,連北明的奸細都為你所用,你倒是為何人辦事?”
“公子這話說的,什你的我的,互利共贏嘛。”
李哲忽的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道:“你可知這是叛國!”
克翁也不惱,抿了口茶淡淡的道:“老夫不知道死人說話也如此硬氣。”
話音一落,所有守衛通通亮了兵刃。
克翁放下茶杯盯著李哲道:“如今你有什資格與談判!”他拉過李哲來到水缸前,指著倒影看:“哲君殿下,瞧瞧你的模樣。”
清風拂過水麵,缸中本來俏麗的倒影變得崎嶇不堪。
這副鬼魅樣子嚇的李哲連忙掙脫開克翁的手,將衣裙脫了下來,重重的扔在地上。
克翁哈哈哈笑道:“哲君還是穿上吧,省的王爺心疼了。”
克翁前後態度的轉變,李哲算是明白自己已是棄子了,但他不想就這敗。
“你我的交易還做不做了?”李哲調整情緒又坐回到首座上。
“你有辦法?”
李哲不以為然的道:“哄一個少不經事的小王爺有何難的。”
“好。事成之後,老夫必助哲君出宮。”
“我不出宮。”
“什?”
李哲笑道:“我要你以後無論是北明還是百新的線報,隻要你有的便給我一份。我要做你們在南楚太平宮的線人。”
克翁不明白李哲的行為,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保命出宮的嗎。哪有上杆子當細作的。
“怎,你們怕了?”李哲將地上衣裙重新穿上輕聲道:“怕我這被關在宮中的雀兒,擾了你們的計劃?”
見克翁還在猶豫,李哲繼續道:“我的身份你是知道,如果我敢背叛你,你大可向南楚皇帝揭露我的男扮女裝的身份,那樣我必死無疑。”
克翁思慮許久後點頭答應道:“哲君日後便是老夫在南楚的眼睛,日後還需哲君費心。”
李哲從懷掏出信封道:“這是南楚的行軍計劃。”
克翁連忙誇讚正要接時,李哲卻道:“慢著。我有一事問你。”
“哲君請說。”
“明皇刺殺和親公主是要拉百新下水對抗南楚,這事你可知曉?”
“知道。”克翁回答的真誠。
“看來你染房需要清理門戶。”他的聲音冷峻極了,克翁竟然下意識拱手道:“明白。”
李哲有王妃的身份做掩護,可以隨意的參加南楚各種命婦組的局。
“王妃娘娘受累的。”
此人是無品雜牌將軍的夫人,也是師家旁枝。
李哲看著匣子的東西道:“夫人可知,這是叛國?”
“呦,哪有這嚴重。這鐵礦本就是我師家的,賣給誰不是賣,是不是。”
李哲笑了笑道:“夫人通透。”
這些見李哲的官夫人們,幹什都有,兩個字總結,叛國。
不過李哲並不在乎,南楚造成如今這個情形是咎由自取,南楚玉氏靠兵變起家,君以此興,必以此亡,各派府軍割據,朝中黨爭,大楚軍隊光是內鬥,每年都能消耗掉一個軍,下一個輪到誰,完全看天意,當官的自然得為自己謀生路,也就怪不得他們叛國了。
李哲打著世子哲君的旗號拚命的為百新謀福利,他的目的很簡單,不光要好好活著,有朝一日還要搶回世子之位。
張溪在丁元明家住了幾天,就被趕了出來,一直也聯係不到張昂,無奈他又回宮居住了。
雲姝正看著桌子上的賬本出神,當時張昂特意囑咐了不要跟王爺說自己受傷的事。
“看什呢?”張溪走了進來見雲姝發呆便笑道。
“昂?沒什…你…你這幾天去哪了?”
“哦,我去了丁元明家住了幾天。”張溪坐下吃了口點心道:“找我什事呀?”
“沒…沒什。”雲姝把賬本推到張溪麵前道:“昨天出宮施粥碰到張昂了,他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這是什?”張溪粗略了翻了一下:“像是賬本。”
“對,是賬本。”
“張昂還說了什?”
雲姝撇過腦袋,張昂都渾身是血,囑咐一句話都費勁兒,哪還能說別的了。
“算了。”張溪合上賬本道:“你這腦袋也記不住什事,一會兒我去衙門找他去。”
“別。”雲姝拉住張溪道。
“怎了?”
雲姝笑道:“你今天不能出宮,你得陪我。”
張溪皺著眉:“沒明白。”
“太後安排了相親,你得幫我看看。”
張溪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抬手摸了摸雲姝的腦門道:“也沒發燒呀!怎?你轉性了?不是最討厭太後給你介紹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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