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溪坐著雲姝準備好的馬車,帶著胡太醫一路到了城外木家軍營。
卻被堵在了軍營門口。
“玉溪王的腰牌都不行嗎?”張溪揚著手中的腰牌道。
守衛卻道:“王爺請回吧。”
“我怎才能進?”張溪有些著急的問道,他也知道自己便宜親王的身份沒什人認,但也不至於連個營地都不讓進的吧。
胡太醫也在一旁幫腔道:“王爺身份…”守衛直接打斷他的話道:“沒有兵符,手信,就算是陛下駕到,也不能進。”
給張溪氣笑了:“絕了。不就是兵符嗎?”
誰還沒個兵符嗎,張溪從懷掏出來個符道:“金吾衛兵符可以不?”
守衛依舊搖搖頭。
胡太醫指著張溪手中的兵符道:“小哥,你知道這兵符的意義嗎?可統帥整個太平宮的兵馬,卻進不去你這小小的軍營。”
“末將隻認先生手信,木符。”
“木符?”張溪疑惑不解,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什木符?沒聽說過”
“是這個。”背後響起清脆的聲音。
張溪回首見木六娘一襲青衫搭著白色銀條裙正坐在高頭大馬上,舉著手中木製牌,她今日的打扮與往日完全不同。
“放他們進去。”木六娘翻身下馬一氣成,把韁繩交給侍衛道。
張溪衝著木六娘拱拱手道:“多謝。”
“好說。我知道你是來看張昂的,跟我來吧。”
張溪跟著木六娘身後走著,發現她老是被自己都裙子絆著,木六娘又一個踉蹌,張溪抬手扶住了她。木六娘踢了踢裙角抱怨道:“有點長。”
“裙子正好,你應該穿翹頭履,那樣就不容易踩上了,騎馬的靴子跟這個裙子不搭。”
木六娘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索性把裙子兜了起來,大步向前走。張溪在她身後搖搖頭,果然她不怎穿女裝的。
“到了,就在這。”木六娘推開門道。
胡太醫先一步進去,張溪衝木六娘拱手道:“多謝。”
木六娘微笑道:“客氣了。”
張昂趴在床上,晾著整個後背,後背上刀傷看起來十分猙獰,胡太醫卻說道:“張相公沒傷到骨頭,隻是皮肉傷。塗著藥,休息些許時日就好了。”
張溪聽後也放下心來,他坐在床頭旁道:“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跟人打架?”
張昂扯著嘴角笑道:“讓你擔心了。”
“那你下次能不讓我擔心了嗎?”
“我的功夫可是跟你學的。”
“我教你功夫是防身,不是讓你跟人打架,你個文官,衝鋒陷陣用的上你?”
張溪叉著腰訓斥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張昂就那樣樂滋滋的聽著,看張溪說累了,他費力抬著胳膊指著桌子,張溪以為他要喝水,連忙給他倒了杯水。
張昂搖搖頭道:“那櫃子有個名單。”
張溪拿了出來道:“對,有個名單。”
“幫我個忙,去吏部調出這些人的檔案。”
“好。”張溪回答的幹脆,張昂問道:“你就不問問我,因為什?”
張溪順著他的話問道:“那因為什?”
張昂寵溺的搖搖頭:“我懷疑這些人和北明奸細有關。”
“北明奸細?”
怎又是北明奸細?
張昂點點頭道:“對,北明奸細,公主交給你的賬本也是和北明奸細有關。”
“你是北明奸細打傷的?”
“是的。”木六娘的聲音響起,她走了進來道:“剩下的事,我來說吧。”
“我們木家軍在此紮營,查的就是北明奸細,汪令,也就是啟善鎮的上屬縣丞,與北明勾結,出賣大楚情報獲利黃金一千兩,汪令落網多虧了張相公提供信息,深入虎穴偷得賬簿。”
“可,你怎知道汪令是奸細,你讓我查的這些人都是奸細嗎?”
張昂道:“隻是懷疑,所以要暗查。”
木六娘道:“北明奸細已散落在大楚角落,年節過後,我所經辦的奸細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人了。”
“那宮有沒有?”張溪問道。
木六娘盯著張溪道:“你是知道些什?”
張溪躲避著木六娘的眼神,他在猶豫要不要說出王妃被刺一事。緊接著木六娘道:“宮是有奸細,而且我懷疑王妃也有問題。”
“什?”可明明是王妃被刺殺。張溪越來越暈乎。
張昂道:“小溪,莫要緊張。”
木六娘找了個椅子坐下道:“張相公還是你說吧,我的身份不好說。”
張溪看向張昂問道:“你們懷疑王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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