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對齊木楠雄的印象還不錯, 作為咖啡廳的常客，他每次坐在店內的就餐時間不是很長，好像總是有什事情需要忙碌。會點的甜品一般也就是咖啡果凍, 這似乎是他特別喜歡的食物，在進食的時候他的神情會放鬆一些，看起來就和那些路上的普通大學生一樣了。

    安室透偶爾會和他聊上幾句, 齊木楠雄在他看來是個性格獨特的人，對方的身上有種罕見的氣質, 這種說不上來的氣質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男生, 甚至安室透似乎都沒有在其他人身上見過。現在看來，如果對方是一個極強的超能力者，一切就可以說得通了。

    “如果選擇了一種可能性，另一邊的人會怎樣？”安室透問道。以他對齊木楠雄的了解，這位雖然看起來有些冷淡，實則絕對算是一個好人。那他此時絕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他們了,

    “會被覆蓋，你們也可以理解為死亡。”齊木楠雄的目光短暫地經過自己手上的環狀物, 看向對麵的兩人, “畢竟存在被抹消, 對於人類來說就是死去了。”

    “那小梓小姐現在是……”

    “她還活著, 隻不過目前不存在於這兩種可能性的任何一種當中。”齊木楠雄短暫思考之後，拿出了一樣東西, “身邊隻帶了這個，暫時就用它演示一下吧。”

    一張印有文字的紙片懸浮在他們中間, 在半空中進行了複製。

    “這是……準考證？”降穀零讀清了上麵的文字, “時間還很近, 你最近要期末考試了啊。”

    處於期末地獄複習周的齊木楠雄跳過了這個悲傷的話題, 他將兩張紙在空中豎立，紙麵上分別浮現出了A和B的字樣。

    “我並沒有真正複製出一張紙來，它們本質上是同一張紙，你們能看見兩張隻是因為它們現在互為投影關係，兩者都可以是對方的影子。這樣的狀態不能維持很久，如果此時有外界的力進行一個推動……”

    齊木楠雄用手指輕點了一下寫有A的紙片，旁邊的B紙片像是泡沫一般，瞬間消失了。

    “這就是所謂的選擇。”他又將B紙片重新招出，“而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兩張紙同樣會變回一張。”

    他們眼前，AB紙片從同樣的左上角開始崩解，細散的碎片形成了一條潔白的飄帶，在地上匯聚，組成了紙片的一角，像極了他們崩解掉的那部分。

    “紙片同樣能在亞空間內回歸穩定狀態，然後再重回現實空間，榎本小姐他們現在就處在這樣的時空。”齊木楠雄將變回一張的準考證收回手中，“隻是這樣的話，結果會變得不可控。”

    他將紙麵上的B字樣抹除，把準考證重新放回口袋：“出現A和B字樣的概率是完全隨機的，連我都無法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樣。”

    “我想，至少要給你們一點選擇的權利。”

    “……紙片上不能有同時出現AB的情況嗎？”安室透問。

    “你是在說兩種可能性共存的情況嗎？”齊木楠雄說，“事實上我已經做了很多這方麵的努力了。兩個世界的時間差已經被我拉到零，但兩種可能性依舊不能很好地結合。就像宇宙會遵循能量守和熵增定律一樣，可能性共存也不能憑空創造出生命。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每個個體隻會有一個，記憶融合的現象也證明了這一點，而你們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意味著一旦結合會出現兩個降穀零，這是違反定律的。”

    降穀零：“……”為什一個超能力者突然開始講科學。

    “我有個家人再做相關的研究。”齊木楠雄用讀心術準確讀到了他的內心，“他已經證明了超能力也是作用力的一種。抱歉，因為定律，我不可以將兩個可能性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