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雨打開門出去了, 林碗整理好心情,也穿上鞋子跟著出去,結果一出門就被唬了一跳。
隻見門外百米遠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全是各種貓, 有巨化種也有正常體型的貓, 甚至還有很多貓崽子, 那叫個貓山貓海。
除了貓外,還來了很多化形種, 這些化形種蹲守在石屋門口連磨刀石都帶來了, 一幅磨刀霍霍的樣子, 看到他們後就霍然站起, 怒火洶洶地看向他們……不, 更準確的說, 是目光憤怒地看向隱雨, 目光痛惜地看向她。
為首的鍾斯胡子拉碴。
他先是看向了林碗, 目光落在她肩膀還有手臂的傷疤後,臉色一變,移向隱雨的目光變得更為凶狠,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低喝:“你這個混蛋!!!”
相比於鍾斯的憤怒,隱雨的情緒就相當平靜了。
他輕輕掃了眼圍在外麵的貓咪和化形種,輕歎了口氣:“這多天了還沒有放棄,真麻煩。”
鍾斯握著劍走上來:“你不放了林碗,我們是不會走的!”
“對,放了她!”
“隱雨你不要再虐待她了!”
“如果你不放了她我們是不會走的!”
“欺負雌性可恥——!!”
其他化形種氣勢洶洶地你一言我一語。
鍾斯在隱雨麵前立定對峙:“聽到了嗎?”
隱雨終於看向他:“哦?你是覺得你們一起來有用,還是覺得你能打敗我?”
這話語的輕蔑氣得鍾斯的脖頸都變紅了, 以前怎沒發現隱雨這家夥這混蛋, “反正我不會讓你再虐待林碗了!”他憤怒大喝。
他一想到可能是因為自己跟隱雨的那場談話, 引得隱雨對林碗生起興趣就後悔莫迭,這些天一直處於強烈的自責悔恨中。
在今天見到了人,發現真如三長老的徒弟們說的那樣,林碗確實受了很多傷後,他那顆心就像掉進了沸水,被自責和痛惜煎熬著,都不敢看林碗的眼睛。
他沉下雙目,憤然釋放自己的煞壓,並舉起了手中長劍。
“放了她。”
麵對著氣勢洶洶的鍾斯,隱雨隻是輕飄飄的問他,“真要跟我打?是點到為止的打架,還是動真格分生死?”
鍾斯眼皮一跳,咬牙,“你這混蛋,不論怎樣今天我都要把林碗帶走!”
隱雨了然點頭,“啊,那就不是點到為止了。”
話潛藏的淡漠凶意讓所有聽到的人和貓都脊背一寒。
“等等!”
林碗忽然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宛若兩頭即將打架的雄獅中滑入了一條小魚。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了林碗身上。
“那個,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
她仰起頭對著鍾斯說。
鍾斯一愣。
隱雨也低眼看向她的後腦勺。
林碗背對著隱雨,笑哈哈地對鍾斯和大家說,“我身上這些傷都是我自己折騰出來的,是我覺得自己太弱了,所以請隱雨來鍛煉鍛煉我,絕對不是他虐待我!”
“謝謝大家關心我,但你們真的誤會了!”
“他是好人!”
說完後退一步,拉住隱雨的手,“現在我們又要去訓練了,變強的感覺真的很好,哈哈。”
“鍾斯,你不也經常跟菲爾汀一起對練劍術嗎,練習的時候應該也有受傷吧?這種受傷跟虐待是不一樣的,你們別生氣了。”
“我們走吧。”
這句是跟隱雨說的。
不待其他人反應,林碗拉上隱雨的手就往前走,但沒拽動,隱雨就跟釘在地上的樹樁子似的,拽不動。
她心中嘶了嘶,
麵上不動,回頭撒嬌似的扯了扯他的手,放軟聲音期盼道,“怎了,咱們走吧?”
隱雨站在原地,澧紅色的漂亮薄唇微微彎起,黑眸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看得林碗心直發毛。
“我不信。”
旁邊傳來一道低沉陰鬱的聲音。
林碗循聲扭頭。
褐發青年低著頭,那沒有握劍的手拳頭捏得極緊,手臂肌肉賁張,手背青筋突起繚繞。他抬起頭質問她,說話間咬肌隱現,很是用力,
“如果你想變強,那為什你以前從沒想過要訓練?”
“明明你之前喜歡做衣服,喜歡研製新食物,為什到了隱雨這後就突然奮發圖強了?”褐發青年的目光用力得像要看透林碗,灼傷她的內心,“你、在、騙、我。”
林碗啞口無言。
隱雨放開她的手,微微側頭麵向鍾斯,黑漆漆的瞳眸冷淡無波,聲音很輕近乎呢喃,“既然知道她在騙你,就應該知道她為什騙你。”
“為什不遵從這份心意,非要找死呢?”
話音落下,鍾斯瞳孔劇烈一縮,莫大的危機籠上心頭,直覺使他身體疾速後仰。
林碗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鍾斯的脖頸出現一條橫切的血線,鮮血大量留下淋濕衣襟,傷口極深,假如他剛剛再慢退一會會,他的喉管已經被切開了。
林碗倒吸一口冷氣。
他是真的不顧同族情誼,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冷血種的血真的是冷的嗎?
其他貓和化形種見狀都憤怒了,全衝了上來。
然而下一瞬以隱雨為中心,死霧般的煞壓彌漫散開,生生壓製住了所有貓和化形種。
如果一名靈師從天空往下望去,會發現方圓一內都心驚地被黑色煞壓覆蓋,漆黑一片中,唯有一處是光明的空白,就是林碗所在的地方。
這些死霧般的煞壓避開了林碗,或許隱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隻是下意識的這做,但林碗迅速察覺到了。
她心驚膽戰地抓住了他的這份不同,從身側抱住了隱雨,雙臂絞得死死的,生怕他要再去殺鍾斯,急道,“別生氣了,我們走吧!”
鍾斯不是隱雨的對手,能僥幸避開第一擊,不一定能避開第二擊,絕對不能讓隱雨再出手!
隱雨就像個淡漠的樹樁子似的被她抱著,“放開。”
林碗咬牙,靠近他的耳畔,“你不是想試試嗎,但是你應該不會吧,我們現在去學習一下,不比留在這有意思?”
氣息不經意間拂到隱雨的耳側,隱雨目光微動,側眸看向她。
過了片刻,他轉過身,冰涼的手拉住林碗嬌軟溫熱的手。
林碗頓時大鬆一口氣,乖乖地任她牽著。
“站住!”鍾斯見隱雨又要帶走林碗,不顧自己的脖頸傷勢,舉著劍大喝衝上來,卻被隱雨的煞壓一下壓趴在了地上。
林碗想回頭看,卻被隱雨抱了起來。
離去前林碗隻掙紮著來得及看了一眼。
褐發青年握著拳半跪在地上,被強橫的煞壓像釘子般釘在原地,脖頸流的血染紅了衣襟,半個脖子都是紅的,看起來觸目驚心,望著他們的眼睛暴滿了血絲。
林碗心不好受,做口型安慰他——沒事的。
褐發青年的神色更痛苦了。
“你說要學習,怎學習?”
橡樹林,隱雨放下林碗,饒有興趣地問她。
林碗剛剛純粹是為了拉他走找的借口,聽到他這問,默了足足五秒鍾才抬頭,“呃,我們可以找對情侶問問他們的經驗。”
她非常敷衍地提了個提議,沒想到隱雨接受良好,並頷首讚同道,“沒錯,是看看別人怎
□□比較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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