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對一個人最大的蔑視,那就是當他不存在。
沒有反駁,沒有對峙,也沒有叫囂和怒罵。
什都沒有。
可是這種無視的方式,卻能夠讓一個人發瘋。
周言依舊沒有聽到中年人的話,他隻是饒有興趣的提醒小少年趕緊將自己的東西裝好。
中年人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怒火燃燒起來,他看著周言的側麵,見對方依舊沒有正眼自己,抬起手來,想要抓過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言轉身過來了。
周言疑惑的對著他說道:“你想做什?而且……你手上拿的應該是我的東西,不好意思,還請你把它放回去,謝謝。”
“你的東西?”
“很顯然,我已經買下來了。”
“我不放又如何?”
“這是文明誰會,不然我就報警了。”周言認真的說道。
“報警?”中年人哈哈一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報警?”
周言想了想,然後慢慢說道:“不要這樣子,你有點關係,說不定我也有點呢?對吧,萬一你的關係沒有你想象的硬呢?畢竟……你懂的,搶別人的東西是犯法的。”
中年人愣了一下,他還沒有說話,旁邊攤位的攤主已經將包裝好的吊墜拿了過來。
攤主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已經包裝好了,三百謝謝。”
周言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行了,給你轉賬。”
這一打岔,中年人仿佛一下子回神過來,他看了看手中的靈芝,對周言說道:“我記住你了。”
說著,將手中的靈芝還回了小少年。
周言完全沒有在意對方。
付了攤主的錢,這才看見小少年感激的看著他,見他忙好了,才弓了一個身,感激道:“謝謝大哥,我……沒有什能夠報答你的,這些草藥泡酒對身體挺好的,我送你……”
周言這才想到,這家夥應該是覺得自己隻是為了幫他,而不是真的買。
他笑道:“我真的買,你給我裝上吧。”
小少年愣了一下,瞪了一下眼睛:“大哥哥……你………”
“裝上吧。”周言笑了一下。
少年猛的回神,原本清澈的眼睛中,突然間開始充滿了淚水。
淚水並沒有留下來,隻是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奇怪。
周言表麵上在看這些草藥,實際上卻認真的看著少年的每一個變化。
見對方小心翼翼的開始給自己裝東西,他問道:“你叫什名字?”
少年沒有停下來,那本應該顯嫩的手上,周言看見了一些繭。
這是一個很辛苦的少年。
這個年齡本應該在學校揮灑著青春,無憂無慮的過著日子。
但似乎對他來說有些奢侈。
很顯然,這個世界還沒有前世發展得好,社會福利還沒有那到位。
少年說道:“江玄,就出身在藏玄山的邊上,所以就叫江玄了。”
“挺好的名字,十五歲了?”周言繼續問。
“馬上了,還有幾個月就到。”少年很開心,所以說起話來聲音也變得歡快了不少。
周言點點頭,笑道:“你一個人去的藏玄山脈?”
江玄嗯了一聲然後驕傲的說道:“我哥考上了臨江工程大學,父母身體不好,沒有什收入……那個……我很需要錢,還沒有成年,進廠人家不收,所以隻能去山碰碰運氣,還好以前有個老師傅教過我一些藥材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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