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上高中以來,最開心的一個晚上!”
因為從被齊景深盯上的那一天開始,陸延清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中。
不確定今天會不會平安到家,不確定路上的小巷會有幾個人刻意蹲守等著自己。
“那就好,今天我看了看,這條路上基本上都有攝像頭,你隻要這回家,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
陸延清點了點頭,心卻有了些許失落。
他有些貪戀地想,如果許之牧能天天陪自己一起……
不,許之牧的家在城東,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怎了?又在想些什?”
許之牧的手又隨意揉了揉陸延清的頭發,也許是因為有些營養不良,陸延清的頭發有些硬,掌心碰著會有點點癢。
“沒什,就是突然想到既然許同學你這厲害,為什不直接跟他們打一架?把他們打服了他們就不敢再搞我了!”
陸延清是笑著說的,他說的是玩笑話。
卻也反應了他心底的害怕。
“笨蛋,躲得起,就不要去惹人家,暴力和暴力對抗,最後隻會招來更大的衝突。”
許之牧輕歎了口氣。
“我確實能揍他們,可我要是不在了,他們把氣都撒在你身上,到時候被揍的,就會是你了。”
“那有空的時候,許同學教我兩招?我好防身!”
“沒問題。”
許之牧走之後,陸延清回家簡單給自己做了頓晚飯,便連忙去了爺爺所在的醫院。
如今爺爺在重症監護病房躺著,因為傷著了頭部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每天隻靠營養液度日。
可他還是很想見爺爺,哪怕隻是隔著一層玻璃遠遠看著。
“係統,我爺爺受的苦,不能就這算了!”
陸延清的拳頭緊緊捏住。
當得知爺爺的車禍不是意外,他氣得恨不能直接殺了齊景深。
但他不能那做,如果他身陷囹圄,就更沒有人能救爺爺了。
“我想要知道,他們到底是怎謀劃的,都有誰參與,我要他們一個一個都付出代價!”
通過和係統的交流。
陸延清發現,其實齊景深並沒有他從前以為的那可怕,那難對付。
齊景深其實和他一樣,都是城西貧民窟的人。
隻不過他原先住的那片區正好遇到了拆遷,才在城北得以落戶。
而城北魚龍混雜,齊景深的身份受著影響也跟著複雜了起來。
他隻有一個父親,整日酗酒不務正業,在城北認識了好些狐朋狗友,每天都想著如何惹是生非。
齊景深故意在他們麵前表示陸延清得罪了自己,在學校害得他被老師責罵,記過處分。
這在酒桌上一提,齊景深父親的那些朋友立刻就激動地說要好好教訓一下陸延清。
沒想到第二天沒等到陸延清,先等到了陸延清的爺爺,便臨時意起,開著車就衝著陸延清的爺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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