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佑他,不是清風門的人?
歲宴腦子正在回味著楚師兄的話,手上的動作一時沒更上,讓他逮住了空隙脫身。
他忽然起來的動作讓歲宴一時沒防備,身子控製不住地往後仰。
祈佑連忙跨步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楚師兄怎在這,是找我有事嗎?”祈佑對他的怒喊閉口不提,“如果有事的話,我們去外麵說吧。”
楚師兄一手揉著胸口,啐了一聲:“你等著吧,我這就去跟師父說,你帶回來的這個女人不對勁,會使邪術。”
祈佑不知道歲宴做了什,但還是本能地伸手攔住了楚師兄。
“楚師兄……這中間肯定有什誤會。”
“什誤會?哪能有什誤會!你等著吧,你就要收拾東西滾蛋了!”楚師兄指著祈佑的鼻子放狠話,又越過他看了一眼歲宴。
歲宴絲毫不懼,同他對視的同時舉起手,佯裝又要對他施咒的樣子。
嚇得他落荒而逃。
“抱歉啊歲宴姑娘,楚師兄他、他的性子確實不好,嘴上說的話也不怎好聽,但他不是個壞人……”
“如果師兄有什地方冒犯你了,我替他道歉。”
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這副把什都往自己身上攬的樣子,歲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就由著他這欺負你?”歲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看他就是慫包一個,真不知道你在怕什!實在不行你拿劍嚇唬嚇唬他也成啊。”
歲宴想起她以前在地下遇見過的一個小鬼,十二三歲的年紀看起來比別人七八歲的個頭還小,排隊等著投胎的時候被人插了隊也不敢說什,站在旁邊唯唯諾諾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憐了。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孩子的死因是被別的小孩欺辱時被一時失察跌入河中。
不知怎的,歲宴一時間竟覺得那小孩的樣子和祈佑重疊在了一起。雖然她沒有見過祈佑小時候的模樣,但照著現在這樣看來,一定也是被欺負得一句話都不敢說,隻能站在一旁低聲落淚吧。
歲宴莫名感到了一種自家孩子被人欺辱時的憤怒感,一拂袖帶著三分氣說道:“不行,我不能就這放過他!”
“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說罷,歲宴就要推門而出。
祈佑一時有些哭笑不得,拉住她的手。
許是剛剛碰過涼水,祈佑的手有些涼,掌心帶著一層繭,本不是什柔軟的觸感,卻讓歲宴躁怒的心情瞬間安靜了些許。
“其實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祈佑輕聲解釋,“小時候吧,因為一些事,楚師兄被、嗯……可以說是被我嚇到過,所以才會對我有一些敵意。”
歲宴側過頭,下意識問:“什事。”
祈佑卻有了幾分躊躇。
這是他不想同外人道的秘密。
隻是當他看見歲宴一臉好奇的目光,又下意識覺得,自己不想對她有欺瞞,哪怕是一句話都不行。
可是……可是一旦說出口,會不會嚇到她?
祈佑一時竟陷入了兩難,楞在原地不知該怎開口。
歲宴瞧他為難,本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卻忽然瞧見了書架上貼著的一張黃符,福臨心至。
“你該不會……能招鬼吧?”
祈佑瞬間一愣,瞪大了眼盯著歲宴,結結巴巴地問道:“歲宴姑娘、你……你怎知道。”
“還真是?”歲宴一聽,有些樂,“你一個捉鬼師,居然是個能招鬼的體質,那豈不是那些鬼都送上門來讓你捉了?你的功績肯定甩出你的師兄弟們好大一截吧?”
這說來,祈佑可真是個天生就要吃捉鬼師這口飯的人。
“歲宴姑娘,你……你不害怕?”祈佑有些遲疑。
“為什要害怕,”歲宴不解,“這有什值得怕的。”
她自己就是個鬼,要說害怕的話,現在肯定會是祈佑更害怕才對。
“從小我身邊就莫名其妙地跟著一堆鬼,有時候是一團不成型的霧氣,有時候又是一個麵目猙獰的人,還有一次更是出現了一個修為強大成了型的凶鬼。”
“楚師兄就是那次被嚇到的。那凶鬼大白天的現了形,同他打了個照麵,嚇得他好幾天都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從那之後,他就記恨上我了。”
歲宴了然,照著祈佑的性子,定然是覺得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對方受到驚嚇,所以才會對對方的挑釁行為一再忍讓。
“好在師父是明事理的,每次楚師兄去告狀,都會被師父斥責幾句,所以他也隻能在嘴上逞逞能,我想著既然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把戲,就沒往心去,”祈佑撓撓頭,“所以歲宴姑娘能不能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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