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話說完,楊知毓第一反應是否認,但話到嘴邊卻停住了,他似乎並沒有因為路轍的話而質疑她的身份。
為何呢?若是不信路曼得話,他又為何避嫌似的把自己的東西都搬走呢?
不能直接問,楊知毓沉默許久,實在弄不清到底是自己偽裝的太好,還是徐行太笨了。
唉,書呆子。
她歎著氣,說不上是欣慰還是失望,隻是忽然不想和徐行坐在這了,於是起身一躍而下。
徐行察覺到她情緒忽然轉變,還沒來得及出言關切就被無情的丟在了船頂上了,他下意識要起身跟下去問清楚,但他知道對方一旦知道他會武功,就再也不會肆無忌憚的往他麵前湊了,所以他又坐了回去。
楊知毓心情煩躁的往自己房間方向走,路轍竟還在門口等候,見她沉著臉走來,幸災樂禍道:“可是被我姐趕出來了?”
夕陽西下,把天邊映成紅色,十分壯觀,楊知毓興致缺缺的看了一眼後,轉首問路轍:“你姐姐跟你說我的女子?”
“對呀!”他笑眯眯的點頭。
“那——”楊知毓剛開口就被路轍打斷,“她已經承認是看錯了,之宇哥的確瘦了些,但怎看也不像女子嘛!”
她哪不像女子了?
楊知毓驚的說不出話來,當即轉身欲回房間找個鏡子照照自己現在的樣子,又想到船上根本沒有鏡子。隻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莫非是曬黑了?
好在路轍接下來的話,給了她答案。“你雖然長得很清秀,但哪有女子個子這高的,比我還高。”
楊知毓恍然大悟,原來路轍的邏輯在這,隻有男子才會個子比他高,功夫比他好。
她忍不住向天翻了個白眼,你還沒發育完好不好?在路曼如此嚴厲的教育下還能長成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路轍腦子不好。
楊知毓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又在想徐行為何沒有懷疑她的身份,畢竟徐行個子可比她高多了。
想到這,楊知毓煩躁的甩了甩頭,怎能用路轍的思維方式去代入徐行?自己腦子也是不好了!
兩人閑站了一會兒,路轍提議,“我們去樓下吧,天色還早,可以先吃會兒酒。”
還敢提酒?
楊知毓腦中浮現他喝醉的樣子,隻覺得腦殼疼,但又不好直接說人家酒量差,隻好道:“你忘了你姐姐還在船上?”
路轍竟然無所謂的擺擺手,“她忙著伺候公子呢,哪有時間管我,我們先喝一會兒,等他們下來的時候把酒瓶藏起來就是了。”
原來他對付路曼還挺有一套的,怪不得不成才,原來是把精力都用來反抗上了,顯然,強壓式教育往往容易適得其反,還是她師父的鼓勵式教育更容易催人上進。
楊知毓又甩了甩頭,試圖把自己腦中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