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變形金屬製成的銀鏈本應自帶涼意,但在周瓊接觸到它的那一刻時,卻覺得分外燙手起來。
“?”
什意思?
為什要把這個給她?
周瓊有些不解,但結合黑澤爾之前的反應,飽讀黃色廢料的她驀然瞪圓了雙眼,似乎明白了些什。
“!”
不,不會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周瓊覺得碰觸著銀鏈的掌心熱得幾乎要燒起來了,她抖著指尖,幾乎要拿不住這條輕輕的銀鏈了。
黑澤爾半倒在地麵上,他的臂膀在後方挺直,撐起身體,濡染著透明水漬的黑色睫羽下,一雙墨色的眼眸格外沉靜地凝視著周瓊。
隻是在那黑色的夜幕下,有絲絲的火焰在灼著他的胸腔,使他幾乎快要抑製不住地發出悶哼聲,使他近似放縱地縱容著自己去回味剛才生與死的交界。
剛見麵時黑澤爾拉到最頂端的衣領此刻正敞至鎖骨,雪白的頸子上布著一道駭人的青紫色淤青,喉頭微動,修長而蒼白的手指虛空著撐在地麵,留下了幾道濕潤的指痕。
他一言不發,隻是下頜微抬,冷淡而執拗地看著周瓊。
似乎是在倨傲地下達命令。
但周瓊讀懂了他隱在眼底深處的請求。
隻是,她怎可能答應啊!
在短短幾秒,她的腦海就已經閃過無數個念頭了,要不是看起來過於慫了,周瓊絕對拔腿就跑。
在黑澤爾的視線,周瓊緩緩蹲下,她睜著一雙清澈而無辜的眼睛,飛快地將銀鏈塞回了他的手中,扶正了他臉上的護目鏡,並將他的衣領拉到了最上方。
在她的一係列動作下,黑澤爾被強製恢複成了出廠設置。
“這樣看起來就正常多了。”
周瓊滿意道,她瀟灑的起身,
“剛剛一定是我想多了。”
周瓊將黑澤爾拋到身後,她沿著玻璃管道來到了b區。
瑪格麗特和埃爾奧特,霍勒斯,拉金等人都聚在那等著她呢。
“贏啦!我們贏啦!”瑪格麗特赤著腳跑上前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翹起的嘴角怎也下不去,“周瓊,周瓊!你看到了嗎?我們贏啦!”
被勝利的喜悅所感染,alpha們也勾肩搭背,七嘴八舌地歡呼起來。
“asdf01號機甲的使用權到我們手了!”
“好耶!!!”
“蕪湖起飛——!”
“你喊那大聲,你會開嗎?”
“不會開!但是帥啊!”
“看到沒有,我們剛剛贏了大二生!還是以少勝多!”
是啊,不存在的鄰國王女線增加了,大二生能不被打得措手不及嘛。
還有新型戰鬥機甲,周瓊他們連遷躍機甲都開不溜呢,就要開始越級挑戰asdf01號戰鬥機甲了?
要是加斯克爾教官聽到了估計拳頭都贏了,
“你剛剛看到我打那個大塊頭那一下了嗎?就問你牛不牛吧?!”
“,我至少幹翻了15個人,那拖把棍往底下一掃,我跟你說,都得倒!”
“不過,人家到底有兩把手,那個肌肉,跟鐵一樣,真不知道怎練的!”
在同伴們興高采烈,神采飛揚的談笑打鬧聲中,埃爾奧特含笑著看向被瑪格麗特抱著手臂的周瓊,他的目光繾綣而溫潤,輕柔似春波,卻又包含熱意,存在感十足。
周瓊迅速接受到他的信號。
她嘴角抿起,側頭望他。
埃爾奧特對著她眨了眨眼睛,金色的睫毛蝶翼般輕輕顫動著,碧綠的眼波微微蕩漾,帶著些說不出來的討饒意味。
周瓊忍俊不禁地想要勾起嘴角。
但不能這快就放過他,讓他隨便給她加戲!她忍住了笑意,強行將嘴角撫平。
埃爾奧特控製不住地低頭一笑,盡管他努力去掩飾自己情不自禁上翹的唇角,但在接受到周瓊譴責的目光時,他意識到了自己功力太淺,藏得還是不夠好。
於是,他做了一個很輕微的投降的動作。
這個動作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小秘密,常用於周瓊和埃爾奧特的遊戲時間。
意思是:我投降了,甘願上繳所有能量棒。
行吧,算你識相。周瓊終於藏不住笑容了,她唇角彎起,抬眼看向埃爾奧特,眨眼道:原諒你的自作主張了。
明明站在兩個人中間,但總覺得被忽視了的瑪格麗特:“……”
,雷契爾,詭計多端的彎a!
她不甘心地抱緊了周瓊的手臂,撒嬌道,“周瓊,我腳疼。”
並不完全是為了吸引注意力的謊言,光著腳走了一陣子後,她的腳底被地麵磨得通紅。
雖然這點疼還在忍受範圍內,但是借此能讓周瓊抱她就再好不過啦!
瑪格麗特計劃得相當好,她想著,實施起來應該也是水到渠成吧。
誰知,埃爾奧特聽到後,像是就等著這句話一樣,他神秘一笑不知道從哪迅速地掏出了一個大袋子。
埃爾奧特抓住袋子底端向下一倒,從袋口處爭先恐後地滾出了一堆鞋子,準確來說是一堆拖鞋。
有軍綠色的,藏藍色的,還有迷彩花紋的,各式各樣但醜得很有共通點。
拖鞋的鞋底上印著凹凸不平的五個大字“首軍院特供”。
“選一個吧?”埃爾奧特抱臂微笑道,瑪格麗特覺得他的笑容格外危險。
“!!!”這些都太醜了吧!瑪格麗特才不肯乖乖就範,她開口似乎要說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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