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顧清寒在視頻問，就連她也感受到了於梅的憂心忡忡。

    可說一千道一萬，無論她怎安慰，口頭上的話語還是沒有實際行動來得實在，路揚還能忍，顧清寒都快忍不了了。

    “有事。”他鄭重其事地開口。

    “其實罵就罵了啊，之前《仙兒》上線之後，不都是一片罵聲？”顧清寒歎了口氣，“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她體驗過這種感覺，剛出道的時候總會被大家罵做花瓶，這種事情能找誰說理去？

    最後還是要用實力擊垮質疑。

    隻是在她印象，路揚不會那脆弱，他的性格也強硬，即便更大的汙蔑都能背負，這是他必須支付的代價。

    不管是廣場舞，還是兩人的以後。

    路揚愣了一會，才說：“我發你個東西。”

    事實上他也被顧清寒的表現所驚住，那話話外都是安慰，不太像她平時能說出的措辭，但實際上，他真有事相求。

    手機震動，顧清寒看到了他發來的信息，是一份樂譜：

    “又是一首歌？”顧清寒沒細看，隻是歪著頭看他，“現在發歌太晚。”

    路揚也歪著頭，輕輕地哼著：“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你唱情歌幹嘛？”顧清寒蹙眉，“都這種時候了還想情情愛愛。”

    路揚也歪著頭，隻是暫時沒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不敢開口說話。

    時至今日他已經學會用微笑回應，顧清寒的反應顯然是多想，而他也可以想想，揣測她在想什。

    “網上質疑聲太多，需要殺器。”過了很久，他解釋。

    “哦。”顧清寒的回答很敷衍。

    “不過也有那意思。”他輕聲說。

    畫麵，顧清寒手足無措，看著路揚臉上的調戲更濃，最後撇過頭不說話。

    《騙了康熙》

    但臉上有紅雲湧現。

    有那一瞬間，她後悔於曾經的主動，又或者是引導，雖然心暗爽，但被路揚把弄揉捏的感覺，還真是怪異。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路揚不再捉弄，很多事情適可而止，“這首歌不可能一時半會拿出來，所以今天打算讓你幫忙錄個截選，發到網上。”

    “沒問題。”顧清寒點頭，“現在隨便唱唱？”

    “你伴奏，我唱。”路揚說。

    顧清寒：“嗯？”

    很奇怪，她總覺得路揚沒有走到台前的想法，上次采訪是迫不得已。

    但現在，他卻要開口唱歌？

    “要什樂器？”顧清寒按捺住疑問說。

    “你會什？”

    “吹拉彈唱都會。”

    “幫我吹吧。”路揚說，“就笛子。”

    常年上網衝浪的顧老司機臉紅，鋼鐵直男路揚還沒清楚發生了什，就見她“蹬蹬”兩聲竄出房間。

    中國風歌曲早有準備，可當下時間緊迫，顧清寒明天一早的飛機，來不及練習，隻能他唱。

    當然，不可能是完整版歌曲，那是大殺器，路揚自認唱功還有一定差距，隻能弄簡單伴奏唱個截選。

    “等我熟悉一下旋律。”顧清寒說。

    她把笛子拿了回來，發現路揚臉上並沒有什不對，所以剛才隻是自己想汙。

    “吹個大概就行。”倉促之下，路揚也沒有什高要求。

    “哦。”顧清寒漫不經心地說。

    五分鍾後，路揚：“熟悉好旋律了嗎？”

    “等等。”

    十五分鍾後，路揚：“熟悉好了嗎？”

    “再等等。”

    路揚：“......”

    要不是老媽從小以身作則告訴他，女人都是要等很久的生物，他還真會問一下顧清寒在幹嘛。

    這就是你的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