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添衡心美滋滋的。
他覺得顧清寒說這話的意義突然變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葉寧的反應,是惱羞成怒還是小臉羞紅,這才是重要的,這至少能說明她對自己有沒有那一點好感,也至少會說明他們兩個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後。
不過快樂的時光倒是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路揚和顧清寒與他們兩個打個照麵就走了,夫妻兩很識時務的清楚不能打擾這兩個人的二人世界。
他們是假情侶,這一點是事實,但能夠確認的是——此時此刻,這個遊樂場是他們主動來的。
顧添衡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在心中默念著鬼屋和摩天輪。
因為剛才路揚和顧清寒偷偷跟他傳授秘籍,他們說摩天輪是最適合告白的地方,兩個人會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呆上很久,在那個時候,不管你怎告白都不會被人打斷,而且和你一起坐摩天輪的姑娘不管怎樣都會好好聽著。
至於鬼屋,更不用多說了。
顧添衡現在巴不得遊樂場麵的鬼屋恐怖至極,最好是一踏進那個大門就會讓葉寧戰戰兢兢,四肢無力地躲在他的身邊,在那個時候他才能展現出男人的魅力,就跟武俠小說麵的英雄救美一樣。
當然,摩天輪上告白是不存在的,現在還沒到告白的時機,顧添衡自己也明白。
下麵。
路揚和顧清寒抬頭望向天空,也望著那慢慢轉動的摩天輪,依稀能看到顧添衡和葉寧的身影在那玻璃的小窗浮現。
“我說顧添衡這家夥可以啊。”顧清寒笑笑,“真的會主動出擊,前麵把葉寧騙到家就算了,現在又開始把葉寧騙進遊樂場,更是一起坐上摩天輪了。”
“原來我覺得顧添衡找不到女朋友就很奇怪。”路揚點了點頭,“現在看了他的一係列動作,我覺得他找不到女朋友真的是太奇怪了。”
“誰知道呢。”顧清寒聳聳肩。
她拉起路揚的手,兩個人繼續在遊樂場麵遊玩。
......
此時此刻,外界。
巨大的巴西酸枝木圓桌旁坐滿了人,其中,背後靠著字畫的那個金發碧眼的老頭搖了搖桌上的響鈴。
他目光掃視在座的所有成員,沉聲問道:“今年各項的人選,大家確定好了?”
“我這邊沒問題了。”
“我這邊也是。”
“我這邊有點難辦。”有人苦著臉,“這幾年絕對算不上和平,我們的獎項太難確定人選,就算能夠確定,就憑借那些人經曆,也不值得讓我們頒獎。”
這是諾獎的評委們在開會,負責和平獎的那個家夥在桌上大吐苦水道:“前幾年好評啊,那時候的美利堅還沒參與到戰爭,那位不作為的黑人總統相較於前麵幾任,跟烏龜沒有任何區別,我當然可以添加點趣味性,把這個獎項頒發給對方。”
“可是現在呢?”那人兩手一攤,“歐洲那兩個國家的戰火至今還沒有停止,世界的很多角落都有戰爭和衝突,所謂的和平早就成為了一句屁話,我不知道你們是怎想的,我還真怕某天某刻,有個原子彈在我們的頭頂爆炸。”
“醒醒,我們的獎項不需要這些元素,我也不想在這討論政治。”最開始說話的老人看向對方,“現在,你們團隊選好了幾個入選名額?”
“三個。”男人揉了揉腦袋,“不多,但絕對算得上勉強夠用。”
“前幾天那個深橋唱片的音樂節目看了?”
“手上的事兒都沒有解決完畢,我怎會有心情去看那些東西?”
“那上麵有一首歌還不錯。”老人想了想,又說,“我覺得光是那首歌,還有那首歌的影響力和傳播力度,應該可以候選。”
負責和平獎的男人忍不住抽抽嘴角,“一首歌而已如果一首歌就能拿到獎項,那我們這獎項的含金量在哪?”
“你還記得這幾天那邊停戰的消息吧?”老人沒有直接回應,倒是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知道。”男人點點頭,“我總覺得這可能是讓那場戰爭停止的開始,隻不過我不太清楚麵到底發生了什,為什兩邊人默契地停下了手。”
“因為弱勢的那一方都是雇傭兵唄,現在勝負差不多已經定下了,要錢還是要命,他們心中肯定有自己的算盤。”
“那另一邊你又該如何解釋?”
“......”
雙方在酸枝木桌上吵個不停,聽得老人瘋狂皺眉,他隻不過提起了一句那邊的事兒,可這幾個家夥為什又開始爭吵了?
“我說的是原因。”老人再次搖鈴,又用眼神示意這幾個家夥冷靜一些。
直到圓桌上的人們終於安靜下來,老人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來自哪,但這是諾獎的討論區,而不是你們平時談論政事的白宮,在這,諾獎為上,行嗎?”
眾人沉默。
隻聽老人又說,“他們暫時性停賽的原因是因為一首歌。”
負責和平獎的男人抽了抽嘴角,“那個綜藝節目上麵的歌?那邊可是炮火連天的,他們哪有什機會去收聽音樂電台?而且,一首歌能有那樣的魔力嗎?聽起來就像是童話故事。”
“我突然覺得你似乎並不適合評委的身份。”老人看向男人,目光如刀,“我知道最近的美利堅當局被煩得焦頭亂額,但這並不是你在這張桌子上發泄情緒的理由。”
男人沉默著。
說是評委,其實大家來自不同的地方,就拿和他爭吵的那個家夥來說,兩人背後的政黨都是敵人。
近日,當下的美利堅政府自然是焦頭亂額的,手下小弟被打得節節敗退,還不止這些,國內也有一群的和平人士天天在白色宮殿的麵前舉棋和遊行,他們那幾個人還想著讓美利堅的大人物下令停止戰爭。
這根本就不可能。
男人還在想些能夠反駁的話,隻是還沒有想出來,突然就被打斷了。
那老人從桌底抽出了一個老式的收音機擺在桌上,這收音機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音質方麵也談不上多好,如果用力拍打,在燈光下,應該能看得見上麵揚起的灰塵。
“這首歌,你們聽聽看。”老人突然說,然後看向男人,“我覺得你最應該認真聽。”
男人心中生著悶氣,卻不敢當場反駁,這個評委會雖然立於他國家的領土,卻不歸屬於他們的管理,有些超脫世外地意思。
他之所以成為評委,無非是自己的國家想在麵摻一手,目的是榮譽,也是想著能不能在上麵幹擾到某些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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