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先是探出頭,左顧右盼,像極了要偷米的老鼠,生怕遇見貓或陷阱。
他一手抓著門,半側出身子對雲汐和雲嬌聲叫道:“你們快走吧,這不歡迎外人。”
這句話什意思,雲嬌並不買賬,環視了一周後,對麵的人大聲叫道:“我們隻是想打聽幾個人,麻煩開下門。”
那人突然像受了驚的黃鱔,猛地縮進了屋,隨後隻露出一隻手將門拉了回去。
雲汐側眼看向雲嬌,雲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扭頭向一邊,不客氣道:“誰知道他膽子這?”
兩人吃了癟,隻好原路返回,走到村頭不巧又遇見了那個老人家,老人家先是一哆嗦,準備逃跑,雲嬌一個健步上前攔下他去路。
“老人家為何逃跑?”
老頭一雙枯枝般的手掌顫抖的合在一起,求繞道:“兩位大俠饒命,人沒有跑,隻是,隻是”
雲嬌雖生的柳眉嘴,但此時也是橫豎一怒,嚇得老頭嘴都結巴。
雲汐慢慢向前,壓下雲嬌持劍的那隻手,笑意和藹的道:“老人家真的不必驚慌,我們不是壞人,實不相瞞,最近這一帶出現惡匪強盜禍害百姓,我們正是來解決這些禍害的。”
那老頭本還在顫抖的身體一聽到這話,神情一震,想了許久吃驚道:“當差的都管不了的事,你們?”
雲汐暗暗點頭,果真有蹊蹺。
雲嬌一旁又來了火氣,雙臂環抱,微仰頭道:“別把我們和那幫酒囊飯袋相提並論,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抓個賊還差不多,老人家,盡管放心出你知道的,我們自去除了那幾個強盜。”
老頭這才發現他們是有備而來,而且什都知道,一股腦的出了這個村子得遭遇,聲淚俱下,涕泗橫流。
怪不得這個村子的人個個疑神疑鬼,膽如鼠,原來前段時間不知哪冒出幾個凶狠殘暴的賊人來此二話不殺搶淫掠,還抓了村中的婦孺,至今生死不明!
雲嬌氣憤不已,沒想到實情更是這般殘忍暴虐。
“官府一點都不管?”她問道。
老頭鼻涕一把淚一把,委屈道:“官府來過但也找不到他們,可憐我那孫兒現在還在他們手,我們也不敢再找官府了,那些賊人時不時還會再來搶些東西還用捉走的婦孺威脅我們不許報官。”
“欺人太甚了!老人家你知道那些賊人什時候還會來嗎?”雲嬌緊緊握著手中的劍。
那老人家神情憤恨的搖搖頭,他哽咽著,身體再次有些顫抖。
“他們就是禽獸,可憐我那孫兒但我記得每次他們走的時候都是向北走。”
“向北,城北嗎?”雲汐望向雲嬌。
雲嬌眉頭緊鎖,臉上顯得有些慌張,因為她知道城北有一大片亂墳崗,十幾年前那曾經打過一次大仗,死傷無數,當時她還是孩子,每都能看見傷員在城中被運來運去,有些傷病缺胳膊斷腿,渾身血淋淋的,至今令她難以忘懷,據由於死亡人數過多,很多敵國士兵和無人認領的屍首都被原地掩埋,形成了如今的亂墳崗。
但真正令人膽寒的還是,那個亂墳崗一直流傳著鬧鬼事件,老人是克死異鄉的人,靈魂得不到安息,總是會四處徘徊尋找故鄉,但人死了後記憶也變得不完全了,所以那些靈魂根本不知道回家的路,就一直飽含怨氣的徘徊在亂墳崗左右,生人若是無緣無故靠近,輕者重病,重則喪命!
雲嬌臉色有些發白,這個傳言她從聽到大,無論真假早已在她心紮根發芽了,十幾年過去了,就算是城北的路她都很少一人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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