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醒的很早,睜眼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眼床的另一麵,許季晨沒回來,若是回來起床也會有痕跡。
窗外路燈還亮著,林舒已沒了睡意,拿起手機,沒有任何電話跟信息,她的第一反應是他可能又喝多了,有點擔心,可太早了,又怕打電話打擾到他休息,索性起床。
說好今天領證的,沒有過多的激動行為,不代表心沒有期待,還伴有莫名的忐忑,她想,就這樣吧,順其自然的,跟著節奏走,不刻意做什,他們能走多遠就走多遠,能多走一步就走一步吧。
洗澡,護理,化了淡妝,塗了正紅色的口紅,頭發光滑垂順,穿了一條白色無袖連衣裙,看著鏡子那個氣色不錯的自己,心有了小小的欣喜和期盼。
從前從沒深刻的去想兩人合法與否這件事,因為從來也沒想過兩人會不在一起,那領證與否就顯得沒有多重要。
若他愛她,領不領正他們都過著相同的日子,若分開了,法律也挽回不了分崩離析的心。
愛他時也從沒想過財產的分割,好像這樣合不合法更加無足輕重。
可是當你快死了還深愛那個人時,你隻希望他能記得你,也想自私一點,好像與他合法一次也算在他日後生活留下了一筆似的,自己的一生也能畫上個完美的句號,因為你從他的女人,變成了他的合法妻子。
夫妻,她一直以為他們是,經過了那些事,她才明白,他們不是,夫妻是要用現實做證明的,隻有愛不夠。
日子是給自己過得,領證是給別人看的。
她想成為他的妻子,所有人都知道那種,哪怕一天也好,她不是第三者。
她想與他去拍婚紗照,想讓他看到自己漂亮的另一麵。
她想他開著婚車,與所有人那樣俗套的來迎娶她。
她還想與他生個孩子,無論男女,可以甜甜的叫她媽媽,糯糯的喊他爸爸。
她想看見他寵溺她一樣的寵溺他們的孩子,也想看到他嚴肅的教育孩子。
她好想與他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去一同經曆他所經曆的,無論悲喜。
悲歡離合,經曆了才體會到那不是四個字。生離死別時才能感受到這四個字有多撕心裂肺。
林舒擦掉不知什時候流了滿臉的淚水,心突然難受起來,開始怨懟自己,今天是領證的日子,大早上就掉眼淚,真不吉利。
忙拿紙巾擦掉,小心的補妝,連早飯都沒吃,就怕把妝弄花,隻把藥吞了下去,胃都撐到想吐了,好像剛下去的所有藥片膠囊全都用它們最銳利的部位摩擦著她的胃。
全弄好才六點,自己看看自己穿戴整齊的樣子不禁笑了,可還是沒打算脫下來,去了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打算閉眼休息一會兒,順便等許季晨回來,當然是不是順便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許季晨是被電話吵醒的,睜眼時是陌生的環境,一看就是酒店的套房,床的另一邊是劉圓。
看到劉圓的一瞬間許季晨就從床上彈了起來,正常人沒點刺激都做不到的驚人速度和彈跳力。
大刺激劉圓早就醒了,隻是沒願意起來罷了,心愛的男人就躺在身邊,誰能舍得起床。
劉圓慢條斯理的接起電話,是劉母,接起電話隻說了句“媽,待會給你打”就掛斷了
許季晨臉色能陰沉的結冰,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氣勢駭人的直奔劉圓,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恨不能把她掐死,憋的劉圓臉通紅,弄的她又羞憤又害怕。
“放…放開…”
許季晨不管她怎掰都沒有一點鬆手的架勢,反而越來越用力,眼底猩紅一片,咬牙切齒的樣子像個地獄惡鬼。
“我警告過你,別踩我底線,別玩花樣,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敢給我下藥!”
許季晨除了想到這點想不到別的,昨晚喝的根本不多,可是結束時自己頭暈眼花的厲害,身體也有種衝動,他想給助理打電話送他回林舒那,可電話被許母搶走,他心就知道不好,幾人執意把他送去餐廳酒店房間休息,劉慶應該沒參與,但也沒反對自己女兒去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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