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名醫都想找傳人,繼承兩大外科名刀的本領
“雪主任,這我們也幫不上什忙了,我手還有病人要處理,就先回住院部病區了。”那位持保守意見的副主任醫師,看到周燦站上了手術台,擔心患者出事會給他惹上麻煩。
當場找了個理由告辭離開。
其他醫生也紛紛離場。
包括重症醫學科的劉主任等人。
倒也不一定每個人都怕惹麻煩上身,而是真的有事。
醫生、護士都特別忙,加班更是司空見慣。
很快,手術室內隻剩下雪主任、樂主任,一個主治醫師,兩位住院醫,還有三位手術護士。然後就是麻醉科的官醫生與酆醫生。
手術間內變得安靜了許多。
周燦正在小心翼翼的為患者分離肺部腫瘤,然後將其切除。以他現在的手術能力,挑戰這種難度的手術完全沒問題。
官醫生在酆醫生的鼓勵與支持下,重拾信心,再次擔負起患者的麻醉工作。
……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手術順利完成。
患者的肺部腫瘤被成功切除。
萬幸,一直到手術結束,患者活得好好的,並沒有再發生心跳驟停之類的問題。
“把患者推去蘇醒室醒麻醉吧!他的情況還是比較危險,不宜立刻轉入普通病房。先轉到重症室監護兩天,等到情況穩定了,再轉入普通病房護理。”
別看酆醫生一直坐在那兒非常淡定,其實是外鬆內緊罷了。
他全程都沒怎出手管過患者。
隻有在官醫生舉棋不定,或者病人出現較大的體征波動時,這才會及時指點官醫生兩句。
手術結束後,卻是第一時間認真檢查了患者的各項指標,絲毫沒有表麵上那輕鬆。
經過評估後可能覺得風險有點高。
最終選擇讓患者住進重症室監護兩天,以防意外發生。
“怎樣,信心漲回來了嗎?”
酆醫生處理完患者,並沒有急著離開。
而是關心的詢問官醫生的心態。
“比之前要好很多了,至少不會麵對患者時兩股戰戰,心中發怵。”官醫生說的可能有一點點誇大,但是他之前的表現,確實很糟糕。
他能堅持把這台手術的麻醉工作完成,這已經非常不容易。
“能驅除內心的恐懼就是好事,這也是一種巨大的進步。相信你經曆過這次曆練,以後肯定會變得更加沉穩自信。”
酆醫生對他的進步給予讚揚和肯定。
與官醫生聊完了,他轉頭看向正在摘除手套的周燦。
穿著一次性防護服堅持把手術做完,周燦就像是免費蒸了一個桑拿。麵的衣服早就濕透了。
“周燦,你最近這段時間轉到內科規培去了?”
“對呀!轉到消化內科快一個多月啦!”周燦答道。
“怪不得很長時間都沒看到你。如果有時間,可以到麻醉科找我,跟著我多到手術間鍛煉與學習!如果等在內科規培一兩年之後再重新學習,效果將會差很多很多。”
酆醫生對他提出了一個別人求之不得的小要求。
“行!等我一個星期後回到圖雅醫院,隻要有空,一定前去找您請教。”周燦一口答應下來。
麻醉醫生的本質是麻醉學、生命學、護理學等多個學科結合在一起的產物。
它比想像的更強大。
在臨床中的作用更是毫不遜色於病理診斷與藥理辨證這兩門最重要的醫術。
別的醫生把內科學分為神經係統、呼吸係統、消化係統、血液係統等八大係統。但是在周燦眼,內科學就是三門醫術的綜合體,分別是病理診斷,藥理辨證,麻醉術。
隻要把這三門醫術練好了,走遍天下都不怕。
看來以後得加班嘍!
他的正常上班時間肯定沒辦法跑去麻醉科跟著酆醫生做麻醉手術。
那就隻能加班。
此時此刻,他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一個人的時間、精力都有限。醫學浩瀚無垠,學海無崖,窮其一生也沒辦法把它們全部都學會。
也許隨著周燦的實力進一步提升,這種分身乏術的感覺會更加清晰。
最終他隻能像其它名醫們一樣,選定一兩個專攻領域,把主要的精力和時間都用來鑽研專攻領域。其它的非專攻醫學領域,能學多少是多少。
從手術室出來後,他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看望了再一次心梗發作的胡侃主任。
比想像的要好很多,胡侃主任這次隻是心律失常,再加上精神受到強烈刺激,為患者感到擔憂,無力,還有著一絲驚慌和恐懼,最終昏厥。
經過救治後,人已經蘇醒過來了。
隻是看上去再不像周燦第一次見他時那般沉穩和強大。
此時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他顯得極其虛弱,人看上去也是特別蒼老。這半年多的時間,他自從心梗發作並且手術後,人就仿佛一下老了十幾歲。
周燦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是一年多以前的那次手術安全會議。那時的胡侃主任就像一位鄰家大叔,顯得沉穩如山,似一塊江中的磐石,巍然屹立。當時他的氣場也是格外強大。
沒想到這才不到兩年的時間,胡侃主任就因為一場手術中的意外,情況急轉直下。
醫生這個職業實在太危險了。
反觀曾經輸給胡侃主任的許醫生,雖然也遭遇了重大挫折,甚至失去了三四級大手術的準入資格。但是許醫生這些年臥薪嚐膽,暗中磨劍,卻是變得越來越強。
許醫生缺的也就是一個脫去枷鎖的機會而已。
“胡主任,您還好嗎?”
周燦站在病床前,看著這位可親可敬的‘老人’。
說老,其實並不老。
最多也就六十歲不到的年紀。
隻是因為工作壓力大,再加上遭遇有生以來的兩次重大挑戰與挫折,心力憔悴,身體也遭受兩次心梗的侵害,這才盡顯老態。
“我現在已經好多了。那位患者怎樣了?”
胡侃主任躺在病床上,心惦記著的卻是那位病人的情況。
這讓周燦為之動容。
他這是把一生都奉獻給了醫學事業,即便身臥病床,想的仍然是治療過的病人,卻沒有在乎自己的身體。
“患者經過搶救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您就放心吧!”周燦過來,一是想看看這位指點過他的好老師,二來也是想要告訴他病人已經脫離危險的好消息,讓他放下思想負擔。
“當時我緊急為患者實施了開胸查探,可是他的胸腔中卻有著大量血液與氣泡流出。根據我的臨床經驗,這位病人必死無疑。你該不會是為了安慰我,故意編造出一個善意的謊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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