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清晨的涼風微拂,微然抬眼看著前麵的型私人飛機,數名保鏢已經在那兒站成了兩排等待著他們。
“姐,您到了那兒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兩名女傭不舍的站在微然的身邊,千叮嚀萬囑咐,讓人不得不為之感動。
“謝謝,你們也是。”
明明是毫無血緣關係,卻給了她一種家人般的溫暖。
旁邊的男人一言不發,微然的目光落在了殷朗的臉上,隻見他一臉冰冷的看著前方,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這可是剛才來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發生什事情了?”
微然走上前去,她的聲音卻沒有讓殷朗的表情有一絲一毫的緩和。
“沒什,走吧。”
這著,他溫暖的大手已經拉住了微然,十指緊扣仿佛有一種堅定的力量將她包裹,不肯放開。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覺得殷朗對那些保鏢有種敵意?
這時,一名身材高挑清瘦的男人從飛機上走了下來,那一直帶著笑容的臉吸引了微然的注意。
這個人她從來沒有見過,正在出神之際,那男人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少爺,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這聲音有些低沉,那輕鬆的語氣跟殷朗身邊的保鏢截然不同,好像他們兩個人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殷朗沒有回答,他的表情一點兒也不親切。
反觀這個男人一副熟絡無比的樣子,站得近了,微然才發現他的左臉頰上有一條淡淡的長疤,看起來已經有些歲月。
明明並不英俊的麵容,卻因為那始終掛在臉上的淡笑而顯得親切儒雅。
“這位想必就是顧姐吧?久仰大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劉忠,現在是殷老爺的管家。”
普通的名字,可不知道為什,這個男人卻給人一種深刻的初次印象。
而且管家……微然記得那時候去見殷柏岩,管家是一位白發老者,怎……
“我也算是子承父業,我父親年紀大了,不能好好服侍老爺,就退休在家頤養年了。”
對方一眼就看出了微然眼中的疑惑,還想繼續閑聊幾句,一雙大手已經將微然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記得自己的主子是誰就行,多餘的事情不用做,還有,她姓賀。”
殷朗的聲音毫無溫度,微然感覺得出來,他好像很討厭眼前這名年輕的管家。
果真,殷朗絲毫不打算讓微然跟劉忠交談,拉著她直接走上了飛機。
本來被殷朗身上不悅的氣息所籠罩,而下一秒,一抹粉色撞入了微然的眼簾,讓她忍不住腳下頓了頓。
這、這些是什……
偌大的豪華機艙內,一邊是深棕色的酒櫃,上麵擺滿了各種昂貴美酒。
一邊是液晶電視,微型音響正播放著溫柔的弦樂。
灰色的短毛絨地毯踩上去猶如臥室般舒適,地上散落著白色和粉色的花瓣,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隨處可見粉色白色紫色相間的氣球,還紮成了各種卡通圖形,整個奢華的機艙被布置得一片浪漫,讓微然忍不住想到求婚現場。
“你喜歡氣球嗎?”腦海中不由得劃過殷朗那個時候無厘頭的一句話,原來……
微然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喜悅的弧度,然而溫情脈脈的看向身邊的男人時,卻隻有那一張冷冰冰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表情。
“……”本應該溫馨愉悅的氣氛,不知道為什變得古怪無比,究竟是哪出了問題?
殷朗仿佛看不見自己為了心愛的女人精心布置的機艙,他就這樣悶悶的坐著,時不時朝著角落的劉忠瞪著眼。
“少爺不知有何吩咐?”
那個男人帶著笑容又靠了過來,殷朗的眼神卻越發寒冷,好像隨時可能爆發。
見他不話,劉忠笑了笑,“我以為少爺一直看著我是有事情要交代,賀姐想喝些果汁嗎?”
“誰允許你靠得這近的?另外,如果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就知道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殷朗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火藥味,這讓微然驚訝極了,他的言語之中滿是刻薄,好像又變成了當初那個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殷氏首席。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剛剛出現的男人嗎?
不過是一名管家而已,和殷朗有什深仇大恨呢?
麵對這樣的指責和羞辱,劉忠卻好像沒有任何的感覺,隻是恭敬的應了一聲,“是”,就轉身走進了服務間。
“離那個人遠一點。”
耳邊傳來殷朗的忠告,微然眼中一閃,迎上他的目光,就發現殷朗不高興了。
“怎,你覺得他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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