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淩抬眼看去,莫蘭芝衝她笑了笑,遞了顆拿白帕子裹了的紅通通的靈果給她:“洗過了,歇一會兒再擦吧。”
胡淩潔癖的毛病在宗門是出了名的,隻因為她小時候經曆的事情也是困苦的,這點無傷大雅的毛病宗門的師父也沒有管了,甚至有點放縱她。
“做什?”胡淩心頭有事兒這會兒正煩悶的時候,擦劍隻是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歇一歇,等回了宗門還有得忙的。”莫蘭芝撩開衣擺坐到胡淩身旁,兩人中間隔著一劍的距離,胡淩接了果子沒有說話。
莫蘭芝轉頭看了眼船艙內熱熱鬧鬧的小弟子們,桑夏在頭混得風生水起,全然不見在他們身邊時小心翼翼的模樣,到底還是剛入門有些生分。
“劍閣要開了,這一批弟子總有出息的,等到了築基就能去挑自己的劍了。”莫蘭芝看的多,身為大弟子是作為天瀾宗下一代掌門培養著的,這一代的嫡係弟子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了,還是人丁稀少。
胡淩慢悠悠的擦幹淨了果子,拿小刀削了皮才往嘴送。
這個世界的異端已經開始顯露,距離上一個修仙者飛升已經過去了上萬年了,天地間的靈氣逐漸變的稀薄,各大寶地的靈脈也不知道縮水了多少圈。
天瀾劍宗內有著數名元嬰長老都無人敢惹,隱隱占據了宗門第一的位置,元嬰之上的化神期這兩千多年來竟無一人竟升,沒有足夠的靈力熬不過渡劫,要當場隕落,要修為倒退,都挺致命的。
好像修仙界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近些年來帶著靈根出生的孩子也少了。
魔氣開始泛濫,大地上多了許多吃人的怪物,人界開始混亂了。
胡淩咬了一口果子有些出神的想著,他們修道不正是除妖伏魔守護人界嗎?
莫蘭芝與胡淩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她話不多,這會兒自己一個人也能絮絮叨叨的說上一會兒,胡淩不關心的宗門事務他都掰碎了講給她聽,以後若是他有個什事兒,胡淩還能抗起來。
他說著,側目看著胡淩出神的模樣,從前那個冷冰冰的小姑娘還是長大了。
不過小半個時辰船上的小弟子們都知道了桑夏在地宮收養了一隻靈植,雖然帶著笑臉的向日葵看起來有幾分詭異,但是它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點攻擊力都沒有,有那大膽的甚至想上手摸一摸那黃燦燦的花瓣。
“啪!”桑夏笑著拍了下那隻想偷摸的手,軟聲軟氣道:“各位師弟可別亂碰,葵葵脾氣可能不太好。”
她都舍不得多摸幾下的花瓣,被沒輕重的拽下來了怎辦!
“知道了小師姐!”
“懂的懂得,師姐放心我們不亂摸!”
陳桃乖巧的坐在她身旁有些羨慕的看著葵葵:“小師姐有了靈植,我們還不知道什時候可以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劍呢?”
桑夏摟著花盆想了想劇情,拍了下陳桃的肩膀笑道:“師弟放心,等你到了築基劍閣的劍就可以去挑了!”
一旁的小弟子們聽的眼睛都要亮了,他們這會兒拿的都是宗門統一發的佩劍,進入劍宗時都幻想過自己能成為神劍之主,成為這天地間人人敬重的一位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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