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關於’巫族一管理層被襲,疑似狼人所為’傳的沸沸揚揚。
白希羨一大早就帶著人到了聯族總部,隨行人員有薑深深。
“穆會長,昨天的新聞你也看了吧,這件事不得給我們巫族一個交代?”說話的是隨行人員。
“交代?”穆野坐在椅子上,目光直直的看向說話的人,“交代什?”
“這次的作案手法還是狼族慣用的…”
穆野嗤了一聲,一雙好看的眉眼帶著一絲戾氣,他雙手抱胸,看著那人道:“所以呢?慣用手法是狼族便是狼族?”
那人還要說話,薑深深看了一眼,然後看向穆野慢條斯理道:“換位思考下,如果狼族的人被巫族襲擊,想必穆會長也會對巫族產生懷疑吧。”
“不會。”
薑深深:“…”
“為什?”薑深深忍不住詢問出了聲。
穆野看了她一眼嘲諷道:“我們狼族就算一個普通人也不是你們想襲擊就襲擊的。”
薑深深真想拿出那天偷拍他的證據,讓人看看,就算你是少主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綁住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薑深深見巫族這邊明顯氣到了,穆野那頭老神在在,她壓下想怒打穆野的衝動說:“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楊華嗎?”
“不記得。”
“…”
當著這多人,薑深深決定還是不跟他鬧太僵,她接著道:“不記得沒關係,我想去見見楊華,沒準能問到點什。”
“你確定你想見的是楊華,不是辛華?”穆野直接點破她內心的那點小九九,當著眾人一點沒留情麵。
薑深深被氣笑了,眼卻沒有笑意。
她佯裝驚訝道:“穆會長不會吃醋了吧,怎這關心我?
見穆野站起身,薑深深趕緊縮到白希羨身後。
穆野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昨日她還討好他來著,今日怎又開始這伶牙俐齒了?
他垂眸看情人蠱,情人蠱沒什動靜。
難道情人蠱也要休息?
眾人一行浩浩蕩蕩前往天坑辦事處。
楊華一見這多人,頓時慌了下神,可這幾年也沒白幹,很快反應過來,臉上堆滿了笑容給各位大佬倒茶。
他快速看了眼眾人,目光落在他如今的頂頭上司白希羨身上垂眸道:“不知道今日各位大佬前來需要我怎配合?”
態度不卑不亢,沒丟聯族跟天坑的麵,也給了眾人足夠的尊敬。
薑深深瞥了眼穆野,見他臉上凶巴巴的,便開口道:“你是不是有個朋友被…不明人士襲擊?”
楊華對眾人的來意頓時了然於心,他鬆了口氣點點頭:“是的,大小姐好記性。”
“那他現在人怎樣?”
楊華先是看了看穆野,斟酌道:“前幾天出院了,按理說應該好了,誰知昨晚聽他妻子說又犯病了。”
犯病?眾人對視一眼。
楊華不緊不慢接著解疑:“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嘴嚷嚷著…”
“離開我的身體…”
薑深深忽然想起前幾日在祭壇地洞看到的壁畫。
每個族都有個禁忌功法。
巫族是萬物破,以已之身破萬物。
狼族是重生,以四十九名幼子之血作為引子,控製另外一個人的靈魂,至此成為另外一個人。
血族是不死身,身體靈魂永遠不死。
千百年來經過時代變遷,也為了順應趨勢,這幾個功法成了禁忌,每個族都不允許練,如出現修煉的,會被關進天坑最麵,日日受盡折磨。
五十多年來,除了昔日大魔頭,沒人在練過。
難道有人在練重生嗎?
她看向穆野,穆野神色不變,薑深深摸不準他那天有沒有看到壁畫上的內容。
最終薑深深跟白希羨還有穆野楊華四人前去朋友家。
其他人先在聯族等著。
楊華的朋友名叫伍成,是巫族人,主要工作是在人類的公司上班,已經是一名管理層了。
他的妻子同樣是巫族人,對於目前詭異現狀也不敢送去人類醫院。
見楊華等人到來,趕緊招呼。
楊華跟伍成妻子解釋了來意,薑深深等人進了臥室看伍成。
看樣子,與常人無異。
就是那雙眼充滿了恐慌跟痛苦。
白希羨從小學的是巫族的功法,對查看記憶這件事的造詣不比薑深深低,隻是後者如今沒了武功,早已不能跟他相比。
似乎察覺到白希羨的舉動,那人很防備,整個人窩在床上縮成一團。
幾人麵麵相覷,薑深深正想勸說幾句,就見眼前人影閃過,隨後那人被製服。
這粗暴的嗎?
所以叫穆野?
穆野的力氣很大,他一隻手就能控製普通巫民,那人被控製,嘴叫嚷著話,聲音很吵讓幾人都皺了眉。
“趕緊!”穆野催促白希羨,對他的緩慢非常不滿。
白希羨的手放在那人的頭上,那人的意識很抗拒,他看著那雙眼,慢慢的那人不再抗拒。
一些記憶跟夢境中的畫麵在薑深深腦海掠過,那是她不太願意回想的。
那人不再反抗,穆野鬆開了手,離得遠遠的。
他抬眼,目光在薑深深掠過,又重新定格在那張小臉上。
不同於往日他看到的:麵對白希羨的討好模樣,麵對下麵人的矜貴神態,麵對他的伶牙俐齒…
此時此刻的那張臉寫滿了痛恨。
她痛恨…誰?
她沒有失憶?
想到這一點,殺戮之心頓起。
幾人都察覺到他突如其來的殺意,白希羨不動聲色的把薑深深拉在身後。
但最終穆野什也沒做。
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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