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夜也是熱鬧的,白希羨開車把辛明珠送到家門口,兩人默契的看著車窗外。
“下來走走?”白希羨問。
晚風吹過,道路兩旁的樹葉發出簌簌聲響,不遠處隱約能聽見叫賣聲。
白希羨側目看旁邊的女人,恬靜美好,溫婉大方,跟自小看著長大的那個姑娘的性子完全是兩個模子。
如果她從小並未在薑春華身邊長大,而是在血族呢,會不會也是這幅模樣?
可隨後他搖了搖頭,不會的。
小姑娘從小就叛逆淘氣很有活力。
辛明珠感覺到眼前人在注視著自己,她抬眼看見眸自己的身影,忍不住問:“你…在想什?”
白希羨微微一笑,眼神溫柔:“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辛明珠垂眸,臉上泛起紅暈,過了會又聽身旁男人說:“明天有時間嗎?我帶你出去?”
辛明珠嗯了一聲,頭垂得更低了,露出那截脖頸來。
男人收回目光,看向遠處。
回到酒店房間,屋子很黑,他定住了腳步,然後輕聲走向床沿,打開了台燈。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睡夢中的女人有些不悅,好看的眉輕輕皺了下,她翻了身把臉埋進了被子,露出半截身子來。
白希羨看了會,關了燈,把被子給人掖好,退出了房間。
次日,白希羨帶著薑深深前往血族總部拜訪辛昊陽,穆野也在。
薑深深走上前道:“正好穆…穆會長也在,昨日我在街上被人追殺,還是想請辛族長跟穆會長幫忙調查下凶手是誰,為何要刺殺我!”
辛昊陽看向辛致遠,辛致遠也聽說了街道有人行刺事件,隻是沒想到行刺的是巫族人,他還以為是一些家族利益糾紛,就沒多問。
辛致遠自知今日逃不過責問,趕緊上前表達了歉疚:“這件事昨日聽說後,我們就已經著手調查了,當時不知是巫族的來客受傷,也沒有及時登門拜訪,是我的問題。”
比起辛昊陽,薑深深更喜歡辛致遠,給人的感覺就很真誠。
她點了點頭,接受了道歉:“那就麻煩您們了,如果查出來了還辛苦第一時間告知。”
辛致遠鬆了口氣,沒想到巫族女這好溝通。
又聽辛昊陽道:“聽說你跟辛朝暮關係很好?”
薑深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淡淡道:“還行。”
辛昊陽讓人叫來了辛朝暮,指了指薑深深,“你既然喜歡她,不如今晚就帶回去,正好補了你成年禮物。”
這話一出,薑深深一張小臉立即冷了下來,看著辛昊陽的目光都帶著幾分鄙夷。
她輕哼道:“做父親居然可以如此簡單隨意,難怪大家都不願意當母親。”
辛昊陽眯了眯眼,他坐在椅子上,也不看薑深深,隻是對辛朝暮道:“不過,你要注意身份,你畢竟是血族少主,身份不高的女人玩玩就行。”
薑深深心頭氣血翻湧,對辛昊陽感受到生理性的惡心,她冷眼看他要駁斥他的話,被辛朝暮製止道:“謝謝父親的好意。”
沒正麵答應,也沒否認。
薑深深知道他不敢反抗,但還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她抿了抿唇沒說話,感受到一束冷冷的的目光,不用想她都知道,肯定是穆野。
她甚至能想象到如果沒其他人在,穆野肯定會冷嘲熱諷:這就是你非要救的人?
“這種小事,辛族長就別操心了,還是說回剛剛的問題,血族…”穆野轉移了話題。
“翁倩是血族人,我們還是希望血族這邊能幫忙調取她的家庭關係跟其他資料,目前聯族手的資料有限。”
辛昊陽看向辛致遠,後者一個頭兩個大,他有些為難道:“查是可以查,但我們血族跟你們其他族不一樣,我們注重個人用戶信息,如需查看的話需要經過幾個部門的同意,方才可以。”
穆野冷笑,一雙好看的眼劃過一抹嘲諷。
“真注重的話,難道不應該取締這個部門嗎?”
辛致遠的臉上堆起了笑容,也不計較穆野的話道:“稍後會議結束後,我們會盡快調取。”
等客人們一走,辛昊陽站起身把手中的文件甩到辦公桌上:“這就是你管理的結果?”
辛致遠撿起文件,目光落在文件上,他垂眸道:“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些事。”
態度非常誠懇,甚至姿態很低。
“你的心思少放在實驗研究上,你又不是生物學家,你建立一個實驗室也就罷了,你不能把所有時間都花在實驗室上。”
辛昊陽想起他的實驗室就覺得無可救藥,也不知道他為何癡迷於研究奇怪的生物。
“盡快處理好,不然你就去管理西方的事務。”
去西方與其說是管理,不如說是受苦受累,西方排斥他們這邊的血族排斥的厲害。
而辛昊陽似乎也放棄了跟西方搞好關係,最近幾年去都不怎處理事務了,而是貪圖享樂。
辛昊陽離開,辛致遠的目光落在了那張座椅上。
那個位置做過很多管理者。
他看了好半天才離開。
從血族總部出來,薑深深徑直向酒店走去。
身後,辛朝暮跟了上去道:“對不起。”
薑深深懶得搭理,放佛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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