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清醒過來,手中的女人好像沒了氣息一樣,他心頭一震,趕緊鬆手,女人如秋後的樹葉輕飄飄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不可能,他的脖子跟身體都沒有感受到疼痛。
怎會這樣?
他的唇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線。
因剛剛路人的驚呼,有人往這邊趕。
穆野抱起女人離開了這處地方。
莊園,年輕女郎看著帶著女人前來的不速之客有些驚訝,隨後領著他前往老頭子的房間。
老頭子正在配藥。
見穆野臉色難看,懷還抱著個女人,頓時好奇起來。
“你殺了她?”
穆野不說話,那雙眼被冷氣蓋住。
老頭也不跟他開玩笑,示意他把女人放在床上。
“巫族人?”老頭問。
見穆野點頭,他皺眉查看了一番。
脖子上的痕跡看的人心驚,老頭忍不住責備:“這好看的姑娘,你掐人脖子幹什,還好她體內有蠱蟲,蠱蟲救了她一命。”
穆野下意識問:“她沒死?”
老頭瞅他一眼怒道:“怎,後怕了?”
“沒有!”
男人在此恢複往日的冷漠,就連聲線也跟寒冰似的。
他隻是害怕她死了,救活母親的事就麻煩了。
穆野接著問:“蠱蟲救了她一命,是什意思?”
老人抬起她的胳膊說:“奴隸蠱雖然被情人蠱吞噬了,但是奴隸蠱的意識還在,察覺到培育它一生的主人有危險,所以強行封閉了她的心脈。”
穆野捕捉到這麵的關鍵信息:“你是說奴隸蠱早就被情人蠱吞噬了?”
老頭點頭,穆野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在女人身上。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心眼太多了。
所以才一直躲著他不敢見他,怕他發現。
這下他不僅發現了,還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很好。
老頭察覺到他的殺意,忍不住皺眉:“你這下去可不行,你得控製你體內的心魔,不然真入魔了,我可救不了你。”
穆野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月色。
“入魔便入魔,反正我也不是什好人。”
老頭知道他的心結,在心歎了口氣,隨後又把目光放在女人身上。
這個體質真是少見。
他心頭一動,把脖子上的一滴鮮血擦拭下來,放在小瓶子。
“老頭,如果有一天我跟父親打起來了,你會幫誰?”
老人扭頭看他,小胡子被氣的翹了起來:“我看你是真入魔了,居然想著跟你父親打架,打起來我誰也不幫!”
穆野輕輕轉身,目光沉沉。
“老頭,你說我親眼所見會是假的嗎?”
老人整理袋子的手頓了下,隨後若無其事道:“絕大可能來說不會有假。”
穆野的心沉了一下,他接著問:“所以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假的。”
老人瞪他一眼:“你糾結這個幹什?真假重要嗎?你相信便是真,你不相信便是假。”
相信?
他才不會相信床上那個女人。
上學時就經常耍詐,怎可能他看到的是假的!
不過是為了逃脫他的折磨故意而為之的把戲。
“你輕點啊,兔崽子,人家小姑娘身體虛弱的很。”老頭見穆野一把抓起床上的女人,忍不住輕斥。
穆野看著睡的並不安穩的女人,嘴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線。
輕點?
他不給她喂藥就不錯了!
輕車熟路把人放回到酒店的床上,白希羨不在,沒人察覺。
他拔腿就走,想到了什又轉身,他摸了摸手中的藥丸,猶豫在眸一閃而過。
算了,下次一並喂給她吃。
次日,薑深深是被脖子痛醒的。
她起身,慢慢走到鏡子前方。
啊,手真重。
脖子好慘。
她扶額,昨晚到底說了什還是做了什,惹得狼崽子要同歸於盡。
他沒有發現奴隸蠱被吞噬吧。
忐忑不安間,小刀敲門,薑深深讓她進來。
見她脖子上的傷口,小刀嚇了一跳,薑深深趕緊把她叫住指了指櫃子。
酒店是有藥的,不需要再去買。
擦好了藥,薑深深睜眼,對上小刀那通紅的眼睛嚇了一跳:“怎了?你哭什?”
小刀收回要掉落的淚,搖頭不說話。
她哭當然是心疼小姐。
小姐傷的這重,都沒人發現。
若是死了,她今日前來,看到的豈不是一具屍體。
而少主,近來也對小姐不關心,整日跟血族的大小姐在一起。
如果少主跟血族的大小姐在一起,那小姐以後怎辦呢?
誰來保護大小姐呢。
她突然痛恨起當時學武沒好好學了…
薑深深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隻感覺到她眸中的擔憂,她起身寬慰道:“這種事以後多的是,你要習慣。我在天坑的時候不知道被多少人暗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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