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這不是你為了跟辛明珠在一起就可以把我推出去的理由。”她頓了下繼續說:“雖然我不希望他們定親,但我更不願意自己成為那顆棋子。”
辛朝暮有些急了,上前一步:“你幫幫我。”
“幫不了。”
薑深深站起身,沒有看他,而是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她停下腳步,然後轉身把脖子上的項鏈扯了下來,是他送的生日禮物。
“你可以利用我,但是你不能自私到隻顧利用我而沒有任何好處;那樣我會覺得你不值得我對你那好,也不值得我去幫助你。”
薑深深把項鏈放在了桌子上,留給他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辛朝暮看著她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他是不是…
做錯了…
薑深深去見被關押的劉嘉。
她的到來讓劉嘉有些心虛,也有些害怕。
薑深深並不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劉嘉。
劉嘉最終沒承受著目光的壓力,主動開了口:“你母親的死跟我無關。”
薑深深挑了下眉,示意她繼續。
“我無意間得知她跟血族少主談戀愛,但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在一起還被迫分開,然後就…”
抱了個狸貓去當太子。
薑深深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球,慢悠悠道:“我母親那個戀愛腦肯定會想辦法跟他在一起的,所以這個被迫確定不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嗎?嗯?”
她說著把水晶球放在了劉嘉跟前。
“我還是喜歡用水晶球跟人溝通…”
劉嘉心一緊趕緊說:“你母親的死真的跟我們無關,你外婆他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而且…”
“而且什?”
“而且她的血都被抽走了許多…”
什…
外婆從沒跟她說過這些。
她消化著新的訊息,繼續問:“你都知道什?”
“你把知道的告訴我,我會想辦法讓你出去。”
劉嘉垂眸,思考她的話能不能當真,過了會才說:“你媽媽很愛你,聽說她死前把心頭血注入到了項鏈,聽說這做,你想當於多了一條命…”
薑深深想起被穆野拿走的項鏈。
她得趕緊把項鏈拿回來…
“你這些消息對我而言沒用,我隻想知道,誰殺了我母親!”
劉嘉搖頭:“我不知道了,我如果知道,你覺得我還會活到現在嗎?”
“但是,我當時聽人說,你母親的血有助於修煉魔功…”
所以,有人在修煉魔功,殺害了母親。
是那個神秘人嗎?
母親死了二十三年了,那個人至少也四五十了。
到底是誰呢。
回到酒店,薑深深把自己埋進被子,腦袋的思緒散亂,她睜眼看著黑漆漆的窗外,空氣有些悶熱,看來要下大雨了。
敲門聲一直在響,門外的人似乎很有耐心,她起身,卻沒有去開門,而是走向陽台,等待著風雨來臨。
門被打開,白希羨走了進來。
為了迎合血族的風氣,今日定親宴上他沒有穿巫族的長袍,而是西裝,這種裝束讓薑深深有些陌生。
白希羨的目光落在白淨的小腳上,然後俯身拿起她的拖鞋走向陽台,再次彎腰,想把兩隻小腳塞進鞋子。
兩隻腳躲閃到了一邊,腳腕上的銀鏈也在走動間晃動了下。
白希羨收回目光,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直不願意看他的人說:“為什生氣?”
薑深深沉默了好一會才問:“你到底想做什?”
“哥哥。”
哥哥兩個字像是一種提醒。
天邊也終於亮起一道閃電,照亮了兩個人的臉。
白希羨收起很多不應該有的情緒,淡淡道:“我想保護你。”
“這就是你保護的方式嗎?”薑深深繼續問。
見他不語,薑深深接著問:“哥哥,血族大小姐如果變成了我,你還要堅持跟血族聯姻嗎?”
伴隨著閃電,轟隆的打雷聲再次響起,也讓薑深深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他的目光有些深沉,又帶著不可撼動的堅定。
“對!”
所以,他的野心不僅是巫族。
薑深深從陽台又站了一會再進去,她摸了摸口袋的藥丸,又把自己的重新洗漱了番,就連足腕上的銀鏈也換了新的,新的上麵有一顆小小的鈴鐺,走起路來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拿出手機發了幾條微信。
過了好半晌,陽台上出現了穆野的身影。
房間切換了昏黃色的燈,看不清對方的神色,隻能看到身形。
穆野皺眉看她:“叫我來幹什?”
薑深深從軟椅上起身走向陽台,隨著走動,鈴鐺聲叮鈴叮鈴作響。
穆野的目光不自覺看向她的腳。
她沒有穿鞋,兩隻小腳在燈光下有些白,看起來也就他手這大,他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薑深深趴在陽台上,兩隻胳膊在空中懸著,她歪頭看他:“穆少主,我想我喜歡上你了。”
穆野心頭一跳,又聽她脆生生的說:“所以,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嗎?”
穆野心思一轉就知道她的目的了,他冷眼看她:“你並沒有喜歡我,你是想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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