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不準備回答,薑深深動了動腳趾,臉上劃過一絲狡黠,“那你給我穿!”
男人眉頭皺起,好看的眸帶著警告。
薑深深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不情願的坐下身子,拿起鞋穿在自己腳上,嘴嘟囔著:“沒有誠意!太沒有誠意了!”
穆野垂眸看去,隻看見微嘟的唇,鼓起的臉頰。
他彎了彎唇角,下一秒意識到自己的臉部變化,眼閃過懊惱,又恢複了往日冷漠的模樣。
就這過了幾天,薑深深覺得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提出要離開。
老人有些不舍:“等一會穆野來了,你跟他說。”
穆野每天都會過來待一會,每次來不是帶這個藥材就是帶那個藥材給老人。
很快,穆野來了,薑深深再次提出要離開。
穆野想到外麵發生的事,內心有些猶豫。
巫族已被白希羨掌控,血族是辛昊陽父子。
她無論回血族還是巫族都是受製於人,以她的性格,願意嗎?
薑深深上前一步站在他跟前,嘴角掛著一抹壞笑,“怎了?你不舍得嗎?”
“不可能!”
男人後退一步並不看她。
“那為什不想讓我離開?”薑深深又上前一步。
她站在他跟前,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眼閃爍著必須聽到滿意的答案的堅定。
穆野聲色平淡道:“白希羨當了代理族長…血族…辛朝暮控製了辛昊陽…”
他想起那個私生子的所作所為,眼閃過一絲殺意。
“辛朝暮為了成為族長,殺了很多人!”
薑深深沉默起來,她垂眸看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難受嗎?
倒也不是很難受。
如果她是白希羨,她也會趁機掠奪。
隻是,辛朝暮
她的弟弟。
手段這殘忍…
穆野眼見著剛剛還陽光的人,忽然多了一些陰雲,他緊了緊手心說:“你跟我回狼族,我們需要把五年前的真相公布出來。”
五年前的事情的確需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白希羨呢。
從始至終他扮演什角色呢。
見女人不說話,穆野有些緊張:“至少狼族不會有人傷害你。”
薑深深收回思緒,琢磨著他的話,忽然抬眼看他:“對啊,因為隻有你會傷害我!”
穆野被戳中內疚之事,嘴唇緊緊抿成一道直線。
“我要回巫族。”
有些事她必須要問清楚。
夏天總讓人有些煩悶,自從薑深深屢次受傷後,小刀一直想辦法提升自己的武功跟內力,不想那廢物。
她按照昨日白龍飛的指導把巫女的咒術又複習了一遍,見沒有什進展,有些泄氣。
白龍飛察覺到,抬眼看了過來。
小刀走到跟前咕嚕嚕喝了很多水,嘟囔道:“小姐什時候回來啊!”
“她想回來自然會回來的。”
小刀坐了下來有些擔憂:“回來肯定很傷心吧,少主趁人不在…”
白龍飛提醒:“族長!”
小刀撇嘴表示不滿:“隻是代理族長…小姐回來,還得是小姐來當才對啊!”
“這種話不要在別人麵前說,小心怎死的都不知道!”
小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繼續為薑深深打抱不平:“本來就是啊,本來一切都是大小姐應得的…少主…好吧,是族長!族長這做,難道不怕反目成仇嗎?”
“權力可以解決很多事情的…”白龍飛意味深長。
小刀並沒有領會,還是陷入了兄妹倆如今的困境當中。
腳步聲傳來,白龍飛起身看向來人:“族…大小姐…回來了!”
那人猶猶豫豫,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薑深深。
小刀眼前一亮,風一樣就衝了出去。
遠遠的看見熟悉的身影,小刀雙眼泛酸,正要哭,就聽來人警告說:“哭就扣工資!”
薑深深滿意的看著來人止住了眼淚,帶著穆野進了屋子,邊走邊說:“給他安排一個房間!”頓了下,她補充道:“離我近點的!”
小刀詫異的看了眼身後的男人,在對方冷漠的神情下趕緊收回目光點頭說好。
晚間時候,白希羨回到家,見到客廳兩個人並不意外,目光掠過薑深深落在穆野身上:“你們狼族把我妹妹抓走這多天,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語氣不善,聲音冷冽。
穆野雙手抱胸輕倚著柱子,掀起眼皮,閑閑的說:“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有什關係?”
他頓了下,不給白希羨說話的機會反問道:“說來,你倒是要給我們狼族一個交代。”
他站直身體,雙手插兜向前走了幾步,眉目間的殺戮之意再次浮現:“你跟辛致遠聯手打傷我母親,是不是要好好交代下?”
話音落,兩人的殺意頓顯,目光交匯,暗潮洶湧。
薑深深坐在椅子上看著兩人,並不說話。
白希羨收斂起剛剛的冷漠,輕聲道:“是辛致遠,不是我。”
他的辯解讓薑深深有些難過。
“所以,哥哥廢除了我的武功,清洗了我的記憶,都是因為他?”薑深深站起身緩慢的走到跟前,接著又問:“為什啊,哥哥?”
白希羨的目光落在遠處,誰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為什不敢看我?”
質問的聲音很輕很輕,她接著說:“哥哥,我可以聽你解釋的,但你連解釋都不願意給我嗎?”
“還是說,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把我當家人看?你的心隻有族長的位置?”
“為了族長的位置,你什都能做的出來?”
“是嗎?”
白希羨輕閉著眼,斂去眼的悲痛,再次睜眼,眼什情緒也沒有,他扭頭看她。
那雙烏晶晶的眼再次泛起水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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