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後,許蘇意再也沒有見到程暖陽,他每天都會悄悄買下一個奧爾良雞肉飯團,會看著冰櫃程暖陽曾經送給他的雪糕出神,他想找練習生老師打聽一下程暖陽,可是他卻忽然發現,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新的學期開始,許蘇意奔波於學校和公司,沒有時間再在便利店打工,他辭掉了便利店的工作,打算再找一個時薪高一點的兼職。
半個月後,程暖陽終於回來了。
她剛下飛機,直接揮手讓小安回家休息,自己則馬不停蹄地又趕到公司,跟項目總監對接工作。
雖然上次她以合約期未滿拒絕了江明軒,但江明軒毀約是遲早的事,她要趕在江明軒毀約之前,推出新團,穩住局麵。
目前暫定是年末推出新的男團,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在這之前,要把準備工作做好。
程暖陽看著物料拍攝計劃,不知不覺間,已經十點多了。程暖陽伸個懶腰,準備離開。她關掉燈,走出辦公室,發現外麵一片漆黑,公司除了她以外,空無一人。
程暖陽發動汽車,經過便利店,將車靠邊停下,走了進去。
收銀台後麵站著一個帶眼鏡的年輕人,程暖陽挑了一個飯團,想了想,又拿起一牛奶,走過去結賬。
“女士您好,這款飯團九點之後是打五折的。”年輕人笑眯眯道。
“我知道。”
“一共八塊。”年輕人麻利地掃向程暖陽的付款碼,笑眯眯道:“您知道打折?看來您是常客吧?”
“嗯,之前來過幾次。”
“也是這個時間段嗎?”年輕人熱情地套近乎,程暖陽淡淡地點點頭,年輕人又道:“難怪,之前這個時間段都是兼職生的,不過之前的那個兼職生走了,所以我過來頂班。”
走了?
程暖陽拿過飯團和牛奶,沒再聽年輕人的絮絮叨叨,轉身離開了。
……
第二天上班,程暖陽正專心致誌地工作,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腦袋伸進來,小聲地叫道:“姐!”
程暖陽抬頭望去,又淡淡地垂下眼,將程洲月視為空氣。
程洲月見程暖陽沒理他,訕訕地走進來,扭捏道:“姐……”
“我不是說過,在公司叫我程總嗎?”程暖陽抬起眼眸,掃了他一眼,程洲月覺得後背直冒涼氣。
“還有,你沒有經過允許就直接闖入總裁辦公室,看來你是不想當這個練習生了?”
聽見程暖陽涼涼的語氣,程洲月馬上狗腿地跑過來,拉住程洲月的手,又在她冰冷目光的注視下把手撒開。
“姐,啊不,程總,你得救救我,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程洲月誇張道。
“有事就說,沒事出去。”
“姐,老師讓我下周一請家長過去,你能不能去我學校一趟?”程洲月低三下四地懇求道:“求你了,拜托~”
“不能。”程暖陽一邊簽字,一邊幹脆拒絕。
“為什?”
“我不是你家長。”
“你怎不是?你可是我親姐!”程洲月委屈地大呼小叫,他拍著胸脯,開始打感情牌:“想當初我說的第一句話,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姐姐!足以可見,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之重。”
程暖陽放下筆,看著程洲月的模樣,忽然輕笑一聲,戳穿了他的真麵目:“程洲月,你這次月考,又是倒數第一吧?”
程洲月:“……”。
看著程暖陽篤定的微笑,程洲月的嘴巴張張閉閉,發不出一點聲音。
“呃……現在提倡……呃……素質教育,”他轉動腦筋,努力給自己找補:“而且……嘶……你知道的……我以後走藝術生路線,那個……文化課成績不用、不用那高的。”
“很好,”程暖陽點點頭,“你的理由可以原封不動地解釋給你的父母聽,然後讓他們選派以為代表去開家長會。”
眼見程洲月還想說服她,程暖陽掏出手機:“或者我現在給白姨打電話,親自向她傳達你要開家長會的消息。”
“啊!不要!”程洲月撲上來製止,看著程暖陽麵無表情的模樣,他知道不論他怎勸,程暖陽都不會給他開家長會了,隻好垂頭喪氣地出去了。
他回到練習室,潘文遠看到他幅樣子,關切地問道:“小白,你咋啦?受啥刺激了?”
程洲月搖搖頭,“老師要見我家長,我這次又考倒數第一,完蛋了。”
“害,沒事,反正你也是藝術生,這都不重要。”盧帆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正說著,許蘇意背著包從外麵進來,潘文遠迎上去:“小許,你怎這晚才過來。”
“剛下課。”許蘇意言簡意賅道。
“這都幾點了?”潘文遠看了眼時間:“六點多了,我們都要走了,你才來,你上的不是藝術大學嗎?”
許蘇意搖搖頭,開始活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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