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薑漓二人出現,玉珩忙迎上前。
“姑娘,久侯了。”
薑漓輕點了下下巴,便和小環上了馬車。
到了王府,因著衍宸王府構造布置專門請人改造過,與普通府邸大為不同,百轉千回,曲徑通幽,玉珩怕她沒來過欲在前方引路。
“姑娘,這邊……”
話還沒說完,就見薑漓輕車熟路轉了彎,熟練的好像……以前來過似的。
“哇……姑娘,王府……好大呀!”小環感慨了一句。
“不僅大,還有蛇呢。”她說。
“啊!”小環驚叫一聲,反應過來後,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看了看四周,好在沒人發現她的窘迫,這才鬆了口氣。
薑漓輕笑了一聲,驀地想起了第一次來這時的場景,她不僅在此地迷路過,還被草冒出來的蛇嚇得兩眼淚汪汪,那會兒商縉有事走了,隻留她自己一個人在王府亂走,結果越走越深,壓根找不到出去的路,好在最後撞上了商硯,怯怯捏著他的衣袍一角才跟著出了這王府。
那事兒有一度讓薑漓覺得十分丟臉,故此特意找來了鑄造王府的工匠,要了這格局分布圖,花了好大心思才記住。
“小環姑娘放心,芸薑姑娘跟你開玩笑呢,咱們王府已經一年多沒養蛇了。”
“養蛇?”
“是啊,傳說西域有一種金蛇,通體金黃,養到成年時以蛇膽泡酒,可治療體中鬱積的淤血,王爺經常在外打仗,身上受了不少的傷,當時有個遊方道士便是用這酒治了王爺的病,後來,王爺就一直在王府散養著這些金蛇,直到一年多前,王爺才忽然決定不養了。”
玉珩歎了口氣,有些可惜:“那些金蛇是王爺花了好些代價才尋來的,結果卻是不問緣由,就這說不養就不養了……”
“可能是王爺身上的傷好了,自然就不需要喝這蛇膽酒了。”
小環天真的想法讓得兩人嘴角微微彎起。
沙場戰將,哪有不受傷流血的……
“衍宸王的心思,當真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薑漓搖頭。
一路上遇見的下人不少,玉珩常在府走動,是商硯的貼身護衛,下人們見到皆會恭敬地打聲招呼,可今日見玉珩身邊竟多了兩位姑娘,其中一位,端的還如此妖嬈多姿,一看就知是個勾人的主兒,這不免不讓人多想。
難道他們王爺……其實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喜歡偷歡?
有好事之人立馬到處打聽薑漓的來曆,也就一會兒的功夫,薑漓已然成了全府下人“瞻仰”的對象,任誰都想來看看是何樣的女子,竟能親自讓玉珩護衛帶進王府。
冷香院中
柳盈盈昨晚自被商硯冷淡對待後,便一直想著如何才能讓商硯注意到她,既然吃的不行,她便想著給商硯繡個荷包。
針頭剛紮進去,貼身丫鬟丹桂便急匆匆衝了進來,大聲喊著:“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柳盈盈秀眉蹙起,輕斥了一句:“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小姐恕罪,隻是……隻是此事事關重大,丹桂不能不急啊。”
“有何事你說便是,我且聽著呢。”柳盈盈將繡線拉出,準備下一個針目刺去。
“玉珩護衛,他……他帶了個女人回來!”
“嘶”繡花針不小心刺破了抵在下方的食指,柳盈盈輕抽了口氣,忙將食指攥進掌心,抬頭問道:“誰?”
“就是那群芳閣的芸薑。小姐,你說是不是王爺他的意思……”
若沒有商硯的吩咐,玉珩一個護衛,怎敢光明正大將一個風月女子帶進王府?
況且……芸薑這名字……可不就是昨晚差人送帖子來的那女人?
柳盈盈心中思忖著,雙手卻又開始不緊不慢地縫起了下一針。
丹桂急道:“小姐,你怎一點不慌啊,倘若那女子勾引王爺……那小姐您……”
“王爺今日一大早便進了皇宮,依照王爺的性子,他勢必會轉去壽安宮看望太後,太後也定會留他用膳,若王爺對那姑娘上心,是絕不會挑今日的,想來,王爺也是圖一時新鮮,不曾放在心上,我若這般氣急敗壞趕去,恐會讓王爺覺得我小肚雞腸。”
聽柳盈盈這一番分析,丹桂也放下了心。
“還是小姐想的深,是丹桂沒思慮周全。”
柳盈盈睨了她一眼:“還有,王爺身邊出現的女人,也不是誰都能入得了我的眼的,一個藝娘罷了,難道還值得我為她費盡心思不成?”
“是,小姐,丹桂錯了……”
柳盈盈點了點頭,頓了好一會兒,才凝神繼續著手上的活計……
……
薑漓七拐八拐,繞過院中的紅花綠柳,來到了正堂。
“王爺吩咐,讓姑娘先在此等候。”
“真是不像話,自己約我來,反倒是要我在此等他。”薑漓嗔了一句,不情不願地尋個了位置坐下了,小環則規矩地站在她身後,時不時地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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