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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貴妃這才知道原因出在哪。輕輕拍著兒子的後背,柔聲道:我兒,你也是男子漢,當知道男人長大之後要撐立門戶,供養妻兒老母。本就不像女孩子那樣善於表達,更何況你爹爹是天子,做的是天下最大的事業,他沒有心思顧及你們那些兒子的心態也是正常的。
你想想,他一天要騎馬走多少的路,又要看多少軍報?所以可能會沒時間給你回信,但你怎能說爹爹不愛你呢?爹爹若是不愛你,就不會常常抱著你玩兒,教禦前班直教你射箭了不是?還給你定了一匹小馬,等到你滿五歲就可以騎了。
原佐還是有點委屈,但終究被親娘寬慰了一番,心情好了一點兒,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又出去玩兒了。
吳瑜不由得歎息,真的是人無全人啊,趙官家要做一個千古聖君,就注定不能做一個好父親了。或許女兒她還有那一點耐心。但是兒子……誰讓他們生在帝王家呢?她也隻能盡力開解兒子,保證他的童年還有一絲天真。
其實她心中也沒有怪趙官家的意思。這本來就是一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問題,聖人尚且做不到的事情,又怎能指望他能做到呢?要說有什情緒,也隻是心疼自己的兒子。
但是,這種情緒在北伐的大動員之下,顯得格外微不足道。吳瑜就算開始是懵的,後來在日常中也看得出來,雖說後宮婦人不問朝政,但是曾經被擄到北國的太後;那些離散到四方又九死一生回來的內侍宮人。最喜歡聽到的就是河東方麵趙官家這有了戰事進展,或者嶽飛那又下了一城。
韓世忠把敵人逼到汾水對岸她們高興,太行山義軍歸隊他們高興,甚至嶽飛為了打到大名府讓三州百姓南下,給後勤多出了無數的負擔,深居簡出的鄭太後甚至破天荒地為這個沒有半點交情的大將開解。
如果說靖康之恥是實在賜予每個人的痛苦,那這些親曆者隻會更加刻骨銘心。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大宋將士們為他血恥,還有什是不可接受的呢?
但吳瑜沒想到,自己這烏鴉嘴居然成真了,還真的有讓東京權貴甚至市井小民都不能接受的事情,那就是東京城再一次城破。
嶽飛為了強攻大名城,抽調了張榮部的水師,導致黃河天險再一次暴露在金軍鐵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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