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嚴看著清蘊這幼稚的行為,真的是哭笑不得。
此時的清蘊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將筷子夾向了桌邊的青菜,忽然沐嚴用自己的筷子壓住了清蘊的筷子。
清蘊試著將筷子拿出,但自己的力氣怎能和這個習武之人較量,縱使她怎樣努力,自己的筷子仍卡在薛沐嚴的筷子下麵。
眼看這場較量要敗下陣來,清蘊怒火中燒,狠狠地瞪著薛沐嚴,而薛沐嚴則對清蘊回以了一個淺淺的微笑。緊接著薛沐嚴湊到清蘊的耳邊,輕聲地說:
“妹妹,這菜你不能吃。”
清蘊一臉疑惑的看著薛沐嚴。
薛沐嚴鄭重其事的說:
“這是灰菜,吃了之後容易長斑,像你這種長得本就如此肆無忌憚的女孩子就更不能吃了,記住了嗎?”
清蘊聽後,愣了一下,對薛沐的反擊著實有些氣憤,但又想不到更好的說辭,便無奈的轉去夾了旁邊那盤菜,這時薛沐嚴又悄悄的說:
“這個也不要吃,這是苦瓜,苦瓜寒涼,血遇寒則凝固
,女子血液流動才能麵若桃花,但像你這種本來就麵色慘白、瘦骨嶙峋,長得不忍直視的女子就更不能吃了,所以這個你也不要吃。”薛沐嚴語重心長的說。
清蘊聽到他的這番言語攻擊,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的暴脾氣瞬間被點燃,她將手中的筷子一放,憤怒的說:
“薛沐嚴!你說誰不忍直視,長得肆無忌憚呢?”
薛沐嚴坐在一旁,並未看她,而是嘴角流露出了淺淺一個微笑。
“薛沐嚴,你知不知道……”
清蘊說著,可她還未等說完,孟蘭香便馬上打斷了她的話。
“莫清蘊!你住嘴!我平時怎教你的?”孟藍香說。
清蘊怒火中燒,但聽話的她馬上安靜了下來。
坐在飯桌上的孟藍香看了看對麵而坐的張夫人,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而張夫人也略帶輕蔑地尷尬的笑了一下。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之後,全都尷尬地吃著飯桌上的飯菜,這時,薛沐嚴極小聲地對清蘊說了一句:
“吃米飯吧。看它晶瑩剔透,靈巧精致,最適合你。而且……現在似乎也隻有這白米飯你能吃了。”
這話似乎略帶調戲。
清蘊聽後,頓時怒不可遏!她沒想到,自己在這場博弈當中,竟沒占到便宜。清蘊憤怒的想要撕碎眼前這個男人,可他看了看對麵,正在盯著她的母親,便努力壓製了剛才激動的情緒,又盡量調整了一下狀態,隻見她湊到薛沐嚴身邊綿言細語的對薛沐嚴說:
“薛沐嚴!你等著,等著我扒了你……”
“清蘊!不得無理!”
孟藍香看到清蘊湊到薛沐嚴身邊便知她要胡言亂語,於是便焦急的製止了她的胡鬧。清蘊也聽話的,不再多言。
而聽了“扒了你……”這句話的薛沐嚴卻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似乎真怕這“虎超超”的莫清蘊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做出任何非分的事情來。
他緊張的抬起了頭,看了看莫清蘊,頓時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虎”的形象,他覺得莫清蘊“呆若二虎,猛如母虎”,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虎妞”!
而清蘊看到正在盯著自己,有些神色慌張的薛沐嚴,則是對他露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這微笑讓保守的薛沐嚴更加毛骨悚然,他在腦海當中認定:
“此女隻應天上有,落入人間就是禍!”今後必須要遠離,一定要避而遠之!
可其實莫清蘊的話並未說完,她是想說:“等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雖說也不是什好話,但好在不會太過汙濁。可此話卻硬生生地被母親大人打斷,她也自此變得安穩、沉靜了下來,不再多說話。
莫清蘊父親過世很早,清蘊自幼與母親相依為命,而母親性格過於溫柔賢淑、溫婉恬靜,這樣的孤兒寡母自然免不了會被各種人欺辱,莫清蘊便要經常這樣裝腔作勢,來保護她們母女二人的安穩生活,所以便養成了如此霸道的脾氣。
而此刻整個午宴氣氛變得異常尷尬,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吃著自己碗中的飯菜。
薛沐嚴的母親張夫人也似有不快地歎了一口氣。
…………
午飯過後,薛沐嚴端莊有禮的拜別了孟夫人,同時薛沐嚴也向莫清蘊淺淺地鞠了一躬,不過當他目光與莫清蘊相對之時,薛沐嚴身上不由自主的滲出一層冷汗來,他如避瘟神一般的趕緊避開了莫清蘊的注視。
而莫清蘊則被他那厭煩自己的表情氣得火冒三丈。
她怒目圓瞪的盯著薛沐嚴,而這似乎預示著兩人之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將開始。
而薛沐嚴的母親張夫人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孟藍香,這眼神並不友善,似乎要從孟藍香的臉上找到她心中的所有疑惑一般。
孟藍香尷尬的笑了笑,盡量避開了張夫人的目光,馬上尋找借口送別了張夫人和薛沐嚴。
送走薛沐嚴後,孟藍香的心中燃起了無限的惆悵,這種美好平靜的歲月是她最為留戀和向往的,但這樣的美好時光能停留多久?她能不能如其他常人一樣,永享這種安寧和平靜呢?
………
孟藍香與女兒——莫清蘊相依為命,孟藍香的父親孟老先生是當地富商。
孟老先生本想女兒與達官顯貴聯姻,卻不想女兒孟藍香匆忙嫁與一窮酸書生,窮酸書生入贅進孟府,做了一個上門女婿,可不幸的是,書生英年早逝,而孟老先生也已壽終正寢,隻留下了孟藍香和一女兒莫清蘊相依為命。
不過好在祖上基業殷實,孟藍香又頭腦靈活,接管著祖上的基業,將祖上的基業依然做得風生水起。
所以母女二人的生活仍然過得富足,但是對於清蘊來講,母親卻是她唯一的親人和依靠,所以她對自己的母親有著格外的依賴。
送走薛沐嚴二人的孟藍香似乎陷入了惆悵之中,她多愁善感的歎息著,而清蘊看著母親獨自愣神,不由得好奇的問:
“娘,你在想什?”
清蘊的提問讓孟藍香如夢初醒,她趕緊收起了剛才的思緒,想了一下便轉移了一個話題,她說:
“對了,過幾天你沐嚴哥哥有一場比武,倒時我們去看看。”
“比武?薛沐嚴?……我不去!看他幹嘛?平時看他耍威風還不夠嗎?還要看他在擂台上出風頭?不去看!”
“清蘊!你怎總是這樣無理?我說叫你去看,你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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