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啟庭將話題引到了孟藍香和莫清蘊身上,而此時的薛沐嚴聽到了“莫清蘊”這三個字之後,心中忽然泛起了一陣莫名的緊張,他馬上想起了清蘊那如狼似虎般的威猛神色。
這讓薛沐嚴暫時分散了探究秘密的念頭。
而當薛沐嚴想到那待他溫柔,對他異常關心的孟藍香時,沐嚴的臉上卻馬上露出了一絲平靜的微笑,於是薛沐嚴說:
“爹,我一回來,就去拜訪了孟夫人!”
“哦,那就好,她怎樣?”
“孟夫人很好,對我仍然非常關心。”
“好,你要知恩圖報!”
“爹!這點您放心,您的教誨我都牢記心間!”
“對了,她的那個丫頭——莫清蘊怎樣?”
當薛啟庭提到了莫清蘊,薛沐嚴忽然心中一驚,他下意識的用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領,渾身不由的又滲出一絲冷汗,然後馬上說:
“哼……這個丫頭……這個丫頭……”
“這個丫頭怎了?”
“啊……這個丫頭,這個丫頭也挺好……”
“哦,既然挺好,那就多與她接觸吧。”薛啟庭平靜地說。
說者無心,可聽者卻有心。薛沐嚴馬上緊張的問:
“爹,你讓我跟她接觸幹嘛?”
薛啟庭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不由得一樂:
“既然這個姑娘不錯,那不如就將她娶回家,我給你說媒。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倆自幼又是青梅竹馬,孟藍香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們二人如此般配,正是天作之合!”
薛沐嚴聽後,反應極為激烈,他馬上義正言辭的說:
“爹!這絕對不行!這個姑娘絕對不行!你千萬不要這樣做!”
“怎?她不是挺好的嗎?”
“她……她……她是挺好的,不過他有點太,有點太……”
“太什?別支支吾吾的。”
“有點,有點太虎了!”
“太虎了?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心思細膩,靈敏乖巧,知書達理,怎能太虎了?”
“就是,就是一點女孩子的溫婉、乖巧、謙虛、羞澀……全都沒有!而且還口無遮攔,簡直,簡直就是一個……就是一個……”
薛沐嚴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莫清蘊。
而薛啟庭則馬上說:“就是一個潑婦,是不是?”
聽到了“潑婦”這個詞,薛沐嚴覺得完全貼切,然後他極為讚許的說:“對!爹!你說的對,就是一個潑婦!”
“混賬!又是一派胡言!你不要帶著你的偏見去看人,這個女孩品性極好,心地善良,思慮單純,是一個婚配的絕佳人選。”薛啟庭有些生氣的說。
“爹,這件事情絕對不行!這個丫頭絕對不可以!”
薛啟庭聽後,再一次吃驚的看著自己那曾經乖巧懂事的寶貝兒子,他想再言辭激烈的說些什,可當他再次看到薛沐嚴那倔強的表情,便忍住了言辭,而是略微緩和的說了一句:
“好了,此事我們暫時先不提,今後你可以與她多接觸,慢慢了解了她便會發現她的優點,到那時,我們再來商討你的婚姻大事!不過你要記住,到什時候都要保護住她!這一點你一定要做到!”
“爹,她有什可保護的?就她那潑辣的性格,我想沒人能欺負得了她吧!”
“嗯……希望如此吧!”
“希望如此?爹,為什是希望如此呢?難道莫清蘊也遇到了什危險?”薛沐嚴再次警覺地問。
薛啟庭沒想到,他無意間的一句話,再次引來了薛沐嚴的猜忌,他感覺到以薛沐嚴的警惕性,今後與他說話要更為小心才行。於是,薛啟庭思索了一下,然後說:
“沒有,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過度解讀我的言語。但是你一定要把它當成自己的親人一般對待,好好守護,護她周全。”
薛啟庭說完此話,便抬頭注視著薛沐嚴的表情,而薛沐嚴則目光如炬的緊盯著麵前的薛啟庭。他下意識的感覺,他眼前的這個爹可能隱瞞了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些秘密,讓他的心惶恐不安。
薛啟庭也意識到了薛沐嚴的疑惑,他感覺,眼前的這個兒子也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於是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決定早早結束父子二人的這場對話。
“好了,沐嚴,你好好休息,早日將傷養好,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薛沐嚴看到他爹要走,便已知道此次談話又是無功而返,但他也隻能無奈的將父親大人送走,於是他說:
“好的爹!您慢走!”
於是薛啟庭便起身離開了薛沐嚴的房間。
……………
而離開比武賽場的孟藍香,坐在馬車之中,顛簸的馬車伴隨著她起伏的思緒,一路輾轉,終於回到了孟府。當她踏進孟府大門的這一刻,孟藍香徑直進入到了自己的閨房之中,將自己關於房中,不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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