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陽光從窗簾縫隙射出來,剛好停留在蕭靈玉臉上。像每個周末一樣,她睡到上午十點多,睜開惺忪的睡眼走下床。
飛獒也早早就起來去花園解決了每日的排泄,在房咬起塑膠磨牙棒來。
自臥室門出來轉角下樓梯,經過聊天室和客廳,又下了兩層台階,走入下陷式設計的敞式餐廳廚房,兩層的小複式公寓寬敞而充實,精致而大氣。
她如往常一般從冰箱取出兩個雞蛋,拿起平底鍋準備下鍋煎。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誰知抬眼之間,又是一片狼藉。
“這是…誰幹的!”她麵向花園大喊到。
動物們嚇得一激靈,皆瘋狂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
“我記得我說過很多次,大家在一起要和睦相處,我就出了半天門,你們當真是一天都不能消停。”
猛的一拍桌子轉身撐在桌上,瞪著眼睛喝斥:
“我告訴你們,給你們好吃好喝伺候著,是因為我樂意,但我隨時都可以把我的好意再收回來,別以為有了法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在我這,不要做過分的事,觸及到我的底線,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著轉回身去,視線卻被眼前一幕牽住:倉鼠躺在櫥櫃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往自己嘴扔著奶酪。
蕭靈玉臉色鐵青,想殺一隻鼠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倉鼠卻一臉無所謂地說:
“看,看什看,沒見過老鼠啊!”
她一把揪起後頸,提到眼前,壓低喉嚨問:
“我倒是想問你…”突然提高了音量,“沒見過屋子啊!!一晚上搗鼓成這樣,活得不耐煩了嗎?”
倉鼠疼得吱吱叫,掙紮著叫:“啊疼疼疼疼疼,放手放手放手啊大姐…”
靈玉一聽更來氣了:“你叫誰大姐!?”
動物們發覺聲音,一股腦全衝過來,圍著它暗自打量:
“這就是新來的倉鼠啊,看起來好好吃。”“要是能做成玩偶一定很有意思。”“它怎會說話,難不成是個老鼠精?”……
倉鼠聽見這一句句心聲,見它們又大都是捕食鼠類的動物,嚇得一口奶酪沒咽下,嗆暈了過去。
蕭靈玉狠命甩動著它道:“給我醒一醒啊!”
隨後又往嘴灌了些水,可算是清醒過來。
靈玉閉眼歎了口氣,向其他動物吩咐到:“沒你們事兒,都先回去吧,我有話和他說。”
大家都乖乖回到自己住處,隻有飛獒還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吐出舌頭在一旁不願走。
她摸摸飛獒的頭,溫柔說到:“你也先回去吧,聽話。”黑犬哼哼唧唧,也還是回了狗棚。
轉眼看向倉鼠,變臉就像翻書一樣,那燥鬱的怒火眼看就要迸發出來。見倉鼠已止不住地發抖,她又強壓住憤怒,心自我平複到:
“蕭靈玉,你可是天庭的上神,什沒見過,你不能因為不值得的事而生氣。”
強裝微笑,禮貌彎下腰問:
“啊哈…昨天是我不好,怠慢了鼠先生,還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生氣,生氣傷肝。”
倉鼠見她這恭敬,也不害怕了,淡定地來回踱步:
“嗐,本鼠可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自然不會跟你計較,看在你認錯態度這好的份上,原諒你吧。”
蕭靈玉內心:“還原諒我!?看我怎收拾你。”
繼續保持微笑道:“您不介意就好,那請問您對寒舍的生活有什不滿意的嗎?您說我改。”
“不滿意倒沒什,隻是窗戶太大,燈光太亮,牆角太少,生物太多,不過短時間內還湊和,長期居住估計夠嗆。”
“哎呀,那真是對不住了,折騰了一晚上,玩累了吧,要不要進屋歇息一下?”
倉鼠抽著尾巴走進籠,得意笑到:“這才對嘛,一個小小的禦獸使就敢如此張狂,真是無語。”
聽見“禦獸使”三個字,蕭靈玉心一驚:
“你知道禦獸使?”
“哼,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十五年前,天庭丟失了一條龍,正是因為她的看管不慎,如何?”
蕭靈玉傻了眼,那段奈何橋頭的回憶再次浮現眼前,她清楚記得那年蟠桃會上,神龍誤下還魂崖,正是投胎成鼠。
而一般倉鼠的壽命隻有兩三年,若是年齡符合,這鼠倒是極有可能就是神龍轉世。
她問到:“鼠先生,您今年貴庚啊?”
“哈,本鼠風華正茂,不多不少正好十五!”
她神情恍惚,不敢相信,十五年來費盡心思尋找的神龍難道就在眼前??
走上前猶豫地問道:
“難…難道你就是…”
倉鼠清了清嗓子,端正的叉腰站立,說到:
“本鼠,就是大名鼎鼎的,曾在天界通明殿盤龍柱……”
靈玉和花園,幾個與自己一同落入凡間的天庭神獸都沉默了。
“遊玩過的一隻老鼠。”
“額…”本來吊著的胃口轉瞬即逝,大家看抬起的頭顱,更加對這小鼠愛答不理了。
靈玉譏笑到:“我還以為你是什了不得的大人物,原來就是個打醬油的。”利落地給籠子上了鎖,冷冷看著它:
“既然鼠爺這喜歡柱子,那就在這鐵柱籠子好好待著,一個星期之內,不許出來!”
倉鼠氣的直跺腳,一屁股癱坐在亞麻籽上,小聲嚷著:“你以為,這樣就能奪取本鼠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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