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深一側頭,就看見宮墨飛奔而來的身影,臉色瞬時黑了。
“言沉,開車!”
他怎可能會讓自己的媳婦再跟這個男人多說兩句?
但……
霍冉卻拉住了車窗,跟言沉吩咐:“等一下。”
宮墨果然已經奔到了車門口。
言沉偷偷從後視鏡觀察九爺的眼神,暗暗摸了摸鼻尖。
他這個特助可尷尬了。
九爺怕是要氣死了。
可是這事情真的跟他沒關係吼……
夫人和自己的朋友多說兩句話,也沒錯吧?咋地九爺一副醋壇子打翻了的樣子。
這時,宮墨看了一眼權景深。
他將男人那黑臉的模樣盡收眼底,感覺好笑。
“霍冉,我有句話跟你說。”
“嗯哼,你跟我說。”霍冉沒什反應,隻是點點頭。
“你湊過來點。”可能是權景深那恨不能渾身豎起尖刺的模樣,讓宮墨起了戲謔之意。
他朝著霍冉勾了勾手指。
霍冉沒什疑惑,湊了過去。
男人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兩句話。
霍冉笑了,“好,我知道了,多謝。”
宮墨點點頭,“再見。”
“好,再見。”
兩人之間的對話、對視,讓權景深氣得想跳腳。
也隻有在麵對老婆的事情上,他才會出現這樣幼稚的神色。
霍冉餘光瞄到他,暗暗好笑,隻是跟開車的言沉說:“走吧。”
車窗搖上,車絕塵而去。
宮墨目送著他們的車離去,剛剛眸底的光也逐漸暗淡了下去。
他緩緩垂下眸子。
知道自己終究是個過客。
那既然如此,還有什好自怨自艾的呢?
很快,另一輛賓利從遠處緩緩駛向了他,“院長,您怎樣?對不起,我來晚了。”
開車的女孩,英姿颯爽。
宮墨回過神,隻是笑了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此時此刻。
霍冉坐的車內,低氣壓很重。
皆來自身邊的某男。
霍冉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大哥,你這生氣幹什?我在跟我的朋友告別,你這板著臉給誰看呢?”
可能是真的太不高興了,他一把抽回了爪子。
整張臉恨不能寫清楚,“我要哄哄才能好”。
霍冉真是被他此刻幼稚的模樣打敗了,纖細的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腦袋,“老公,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可能是聽出了她話語動真格的意思,權景深果真放低了姿態。
“下次這個人,是不是不會再跟你聯係了?”
霍冉好笑,“大概吧。”
“畢竟,咱們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你可放心了吧?”
果不其然,男人的眉眼緩和了些。
回到醫院,霍冉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他乖乖躺回去,她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情況。
“我告訴你,你下次再不乖,我就離家出走。”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你別生氣。”
權景深眼看著她要走,連忙拉住她。
有那一瞬間,他恍惚以為她真的要拋棄他走了。
霍冉噗嗤一聲好笑,“嗯,你幹嘛,我去上個廁所。”
可能是此時女人眼底倒映著他略顯緊張的神色,他甚至能在她眸底讀出了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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