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山門,薑白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色的劍符,舉過頭頂,喊道:“我乃薑白,有要事向宗主稟報!”
那隱藏在山門兩側暗處的弟子見到令牌,立即催動手中法器,那原本還彌漫在山門前的霧氣一瞬間消失殆盡,薑白與李沐春一路禦劍而行,一刻也不敢停留。
到了仙台山前,薑白將那金色劍符朝空中一擲,那劍符沒入空中,化作一道絢麗的金色虹光四散開來。
“我們直接趕往議事堂。”,薑白朝李沐春說道。
李沐春點了點頭。
仙台山上兩道人影迅速穿梭,很快便到了議事堂的上空,在那院子之中,宗主鶴歸以及所有的長老早已在此等候。
二人落地,行禮。
鶴歸緊忙上前,問道:“什事情,讓你要動用金符令劍?”
薑白立即回答道:“宗門東北角那片密林,出了一頭大妖!”
“什!大妖?!”,眾人皆是驚呼。
“情況屬實?”,鶴歸神情嚴肅至極。
此時,李沐春走上前來,匯報道:“我與薑大哥執行任務途中,遇見百詭宗弟子常浩以及散修喬樂,二人在那密林深處密謀複活大妖,好在我與薑大哥及時趕到,那大妖複活時境界不高,又被薑大哥重傷,如今正在逃竄。”
聽完,鶴歸二話不說,朝著身後幾位長老說道:“諸位長老,帶上你們各自的精英弟子,麻煩你們走一趟了,立即出發。”
幾位長老點頭,隨後化作幾道虹光衝天而起。
“此事甚大,應當上報學宮才對。”,李沐春補充道。
話音剛落,自那議事堂堂中飛出一柄小劍,在劍身周圍圍繞著諸多符文,嗖的一聲沒入雲霄不知去向。
東子崖老祖嶽休從堂中走出,雙手負後,說道:“信送過去了。”,隨後朝著薑白二人問道,“那畜生什實力?”
“氣息尚不穩,法覺境。”,薑白回答道。
嶽休撫須,“你們二人沒事吧?”
二人搖了搖頭,薑白看了一眼李沐春,便說道:“沐春倒是受了一些傷。”
宗主鶴歸招了招手事宜青衫男子過去,後者來到近前,鶴歸雙指並攏,在其傷口上點了幾下,便瞪大眉頭道:“好濃的妖氣!”,隨後以指做劍,三兩下將殘留在李沐春體內的妖氣斬得幹淨。
在幾人身後來回踱步的嶽休開口道:“舉手投足間便有妖氣殘留,這等實力,絕對不會隻是區區法覺境才對。”
“如若是個洞觀境妖族還好,如果真是一頭已經修煉到陰神境的大妖,先莫說這千之地如何,就算是大同聖州說不定都要被其掀翻一角!”
嶽休又瞥向自己的弟子鶴歸,後者立馬稽首,他知道,師父這是要罵人了。
“那功勳堂外勤是怎辦事的?這天大的事情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要不是薑白和李沐春機緣巧合之下接下任務前去探查,誰又會知道?”
“大妖是從我東子崖轄境內複活逃竄的,早些斬殺便好,如果依然讓其逃遁,到處吸食精血恢複實力,學宮怪罪下來,你鶴歸隻有以死謝罪!”
鶴歸雖貴為一宗之主,但是在自己師父麵前還是將姿態放在最低,依然保持稽首的動作放在頭頂,神情凝重,雙眼緊閉。
“還杵在這幹什?你貴為一宗之主,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首當其衝?”
“弟子愚鈍,謹遵師尊教誨!”
“此間事了,弟子便親自去學宮領罪,隨後重整宗門!”
說完,鶴歸禦劍而起,化作一道黑金色的虹光,衝天而去。
鶴歸走後,嶽休又瞥了一眼一旁的薑白。
“你是指望他跟你一起去,還是指望老夫親自送送你?”
薑白一個激靈,立馬行禮道:“徒孫愚鈍!這就幫師父去!”
說罷,薑白禦劍離開。
嶽休哼了一聲,甩袖進了堂中,留下李沐春一人在院子之中手足無措。
“進來!”
李沐春有些局促,緩緩跟著布衣老者進了堂內。
嶽休坐在主座,看著那走進來的青衫男子一動不動站在那,雙眼就盯著一個地方許久,也是氣笑道:“這緊張幹什?簍子又不是你們捅出來的,趕緊找個地方坐。”
聽到話,李沐春才笑了笑,就在距離嶽休最近的那一個座位落座。
“應該說是還好你們二人發現的早,阻止得快,未能讓那畜生完全恢複實力,否則今兒個派出的那些人哪夠?”
“此事大功一件,你可以去學宮找那祭酒領賞去。”
李沐春搖了搖頭道:“這次還是多虧了薑大哥的功勞,如若是後生一人,怕是早已命喪當場了。”
“他?”,嶽休從鼻子中吹出一陣氣來,橫眉道:“沒重罰他就算了,還想去領賞,他那點事還不足以讓他將功補過。”
“那後生這筆也算在薑大哥身上吧,應該就夠了。”,李沐春回應道。
嶽休看了左側青衫一眼,笑了笑,“你倒是有心,不過,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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