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聖人。”

    小金烏看著牧寒，不由很是緊張。

    這些年，妖族與牧寒的矛盾，他可是清清楚楚。

    雖然說，征討牧寒的時候，他小金烏都沒在。

    但是，他小金烏畢竟是妖庭皇子。

    這一點，是永遠無法洗白的。

    “認識他嗎？”

    牧寒指著紅雲的墳墓，說道。

    小金烏仔細辨認，最後，搖了搖頭。

    顯然，他沒有聽說過紅雲。

    牧寒苦笑了一下，紅雲也真是夠慘的。

    還洪荒第一老好人呢？

    結果，死了之後，後輩之人都沒聽說過你。

    “他叫紅雲道人，乃是洪荒第一片紅雲化形，根腳純正的洪荒先天生靈，更是鴻鈞道祖的弟子之一。”

    小金烏的眼中，充滿了疑惑。

    仿佛是說，這厲害的一個人，為什死了。

    還有，為什從沒有人和自己說起過紅雲道人。

    “紅雲道人，最被大家熟知的，便是老好人。”

    “每當有戰鬥發生，就會有紅雲道人出現，他會勸說大家，以和為貴。”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老好人，他卻死了，你知道他是如何死的嗎？”

    牧寒看過來的眼神，讓小金烏害怕。

    難不成，紅雲道人的死，還與自己有關。

    不然的話，你為什這樣看我。

    “當初，你父帝俊與你母羲和大婚，紅雲道人備厚禮前來，參加婚宴，你妖族之人卻在婚禮之上，將紅雲殘忍殺害。”

    “若不是因為紅雲道人，常常勸我，以和為貴。”

    “你妖族之人，早就被我一人殺盡。”

    “你可信？”

    牧寒一字一頓，將最後三個字說出。

    小金烏嚇得，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牧寒不愧是牧寒，隻是說了三個字。

    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卻是把小金烏嚇得不輕。

    小金烏整個人，趕忙跪了下去，不敢說一個字反駁。

    “……小金烏，你是妖族皇子，又或者說，是最後一個皇子。”

    “妖族的債，就由你來還。”

    “從今日起，你披麻戴孝，在紅雲墳前，守孝三年，你可願意？”

    對於牧寒的這個要求，小金烏很想拒絕。

    這個世界上，有誰願意為一個陌生人，去披麻戴孝。

    這難道不是在咒自己父母死嗎？

    但是，小金烏又不敢真的拒絕。

    他相信，隻要自己把拒絕的話說出口，牧寒必定會殺自己。

    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慣著自己的。

    說殺就殺，絲毫不帶猶豫的。

    “我……我願意。”

    牧寒冷笑了一下，隨後，把目光看向了清風明月。

    牧寒這目光轉換，很有意思。

    他看的並不是鎮元子，而是他的兩個道童，清風明月。

    以牧寒的身份地位，他與清風明月能有什交集，又有什多餘的話要說。

    但之所以會看這一眼，分明就是在告訴這兩人，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對。

    牧寒要的就是這一個效果。

    他很想看看，當帝俊與羲和知道，他們的寶貝兒子，願意給其他人披麻戴孝時，他們是什心情。

    ……

    清風明月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不出幾天，整個洪荒都知道了小金烏在給紅雲披麻戴孝的事情。

    有人說，小金烏在紅雲墳前，哭的死去活來。

    也有人說，小金烏在紅雲墳前，大罵父母，說要與帝俊羲和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