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的眼神之中帶著怒火，他看著冥河老祖，一字一頓的問道：“冥河，當年紅雲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冥河老祖聽到牧寒這問，眼睛不由緊緊閉住。

    他長長的歎息一聲後，說道：“不錯，當**確實和我有關係，但紅雲不是我殺的，我隻是在他死後，將他的神魂收取，祭煉在了我的元屠劍、阿鼻劍之中。”

    冥河老祖沒有隱瞞和撒謊，實力到了他這個層次，其實已經有點接觸到聖人的門檻了。

    越是接觸，冥河老祖也越是能夠明白，聖人的實力究竟是有多強大。

    欺騙聖人，是毫無意義的。

    聖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你去主動欺騙他，他一眼便能看出來。

    更何況，牧寒還不是一般的聖人，他可比一般的天道聖人強大多了。

    最終，冥河老祖說出了一切。

    “好，我念在你坦白，沒有和我說謊，饒你死罪。”

    冥河老祖若是敢在這個時候，和牧寒耍滑頭，說一個假字，牧寒一定當場將他斬殺。

    並且，還是神魂俱滅，魂飛魄散的那種。

    但是，冥河老祖說了實話。

    並且，紅雲老祖確實並非他殺的，他是在紅雲死後，做了其他的事。

    元屠劍、阿鼻劍，是冥河老祖的伴生至寶，不沾天道因果。

    難怪當初紅雲的神魂找不到，自己也沒有發現那一道業火的存在。

    現在看來，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冥河，滾回你的幽冥血海去，永世不得出幽冥血海半步。”

    牧寒手掌伸出，元屠劍和阿鼻劍從冥河老祖身上飛出，落到了牧寒的手中。

    “你不是用紅雲，祭煉這兩把劍嗎？那好，我就讓你每七日，嚐受一下這兩把劍從你心髒穿過的痛苦。”

    牧寒說著，便從手中打出一道符文。

    符文寫在了元屠劍和阿鼻劍上，從今往後，每七日時間，這兩把劍便會從冥河老祖心髒穿過。

    冥河老祖被牧寒鎮壓·在幽冥血海之中，嚐受萬般痛苦，卻又無法離開。

    甚至，他就連死，都做不到。

    冥河老祖誕生之時，便伴生著這樣一句話。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曾經，因為這樣的天道設定，冥河在整個洪荒都是橫著走的。

    反正，你怎也不可能殺死我。

    但是，冥河老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這樣的天道設定，竟然會害到他自己的身上。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他於幽冥血海這種，嚐受萬般痛苦，若是不想忍受，隻需要自殺，轉世重生即可。

    然而閑雜愛，冥河老祖想死都無法做到。

    除非，他自己能夠吧幽冥血海蒸發枯竭。

    但是，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幽冥血海是盤古大神的肚臍眼化形，是整個洪荒最肮髒的地方。

    洪荒所有的髒東西，都會流落進幽冥血海之中。

    隻要洪荒還有髒東西在，那，幽冥血海就不會枯竭。

    “謝聖人不殺之恩！”

    鎮元子顫顫巍巍的，從地上撿起元屠劍和阿鼻劍，便告辭離開了。

    他這一走，可能就再也見不到牧寒了。

    哪怕，今日懲罰他的就是牧寒。

    但是，以往自己與牧寒的點點滴滴，還是迅速在冥河老祖的腦海閃過。

    走出火雲洞後，冥河老祖又一次對著火雲洞的方向，雙膝跪了下去。

    腦袋磕在地上。

    這一跪，冥河老祖與牧寒的恩恩怨怨，也算是至此終究。

    從今往後，兩個人也算是再無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