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喻是何承言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與何承旭結婚後就一同去了外地做生意。
夫夫倆幾經輾轉,最終決定在洛城紮根發展。
相比於其他地方,洛城的等級分層更加森嚴,貧富差距極大。
這座風景美如畫的沿海城市雖然遍地金銀,可本土文化卻與外界格格不入,多的是弱肉強食,爾虞我詐。
洛城的人們極度缺乏法律和道德觀念,同時這個地方也是遊離於時代背景下的失樂園。
在這,你可以觀賞到流光溢彩的海港夜景,也能親眼目睹這世上最殘虐不堪的兩極分化。
下水道的死老鼠散發著陣陣惡臭,紅燈區的男男女女趁著迷蒙夜色私相授受。有人橫屍荒野,有人流浪街頭。
貧民窟狹小殘破,勞苦民眾終日為生計奔波,詭秘繁華的富人區卻是燈紅酒綠,徜徉在驕奢淫逸的快感迷失自我。
這是真正的人間天堂。
也是醉生夢死的極樂地獄。
許家宅邸氣派恢弘,地理位置正好處在富人區的中心線上。
別墅書房陰冷沉悶,放眼望去清一色的中式格調,濃墨重彩,古雅渾厚。
皮革沙發上躺著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年,單薄的黑色襯衫下是雙細長白嫩的美腿,小巧有型的腳丫子高高翹起,圓潤飽滿,白透粉。
少年從睡夢中緩緩睜開眼睛,瞳孔倒映出頭頂吊燈的光暈,一雙靈動莫測的眸子眼波流轉。
空靈靈的藍,像深海一樣的顏色。
少年揉著頭發坐直身子,往左邊斜靠的時候衣領順勢下滑,露出迷人的肩頸線條,皮膚白得反光。
“醒了就去收拾東西,葛先生的妹妹明天結婚,你替我送份禮物露個臉。”
胡桃木圈椅上坐著一位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左手拇指佩戴青玉扳指,麵部表情沉穩嚴肅,狹長的眼縫下是運籌帷幄的老練與謀算。
或許是骨相生得好,男人一臉的清心寡欲,不顯老態。
許老爺是洛城最大幫派的掌權人,明明惡貫滿盈,卻仿佛早已看透世事一般,身上多了一份悲天憫人的情懷。
少年撓撓耳朵伸懶腰,敷衍了事,“知道了。”
蓋緊筆蓋,許老爺站起身走到沙發前,恨鐵不成鋼地把少年垂落肩頭的衣領拉攏。“衣衫不整像什樣子。你代表著許家的顏麵,去了外邊少給我丟人。”
少年負氣別過臉,不滿道,“能怪誰啊,還不是你養出來的。”
橫豎都是自家兒子,許老爺便不再多嘮叨,坐到許尚旁邊將話題一轉聊到了別處。
“你這幾天和李會長走得有點近了。”
許尚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語氣,把腳翹到男人腿上往後躺。“他呀,就一麵癱臉悶葫蘆,長得帥,無聊的時候拿來打發時間也挺好。”
“才剛剛成年就如此胡鬧,真不知道你像誰。”
“像你唄。”許尚嫣然而笑,眉眼俏麗,燦爛得如同夜間海麵上波光粼粼的星點。
許老爺哀歎一口氣,用力掐了下少年腳踝以示懲戒。
“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喜歡玩男人也無可厚非。但那個姓李的城府頗深難以捉摸,跟他扯上關係對你沒好處。”
自打降生起許尚就沒了爸,是父親將他獨自撫養長大。
許家背後有實力強大的西楚組織,人脈甚廣。他們是蟄居於世界背陰麵的地頭蛇,亦是洛城的獨裁霸主。
顯赫世家以及父親的耳濡目染,讓許尚成長為了一個極度狂妄且自負的人,他的字典沒有害怕這兩個字,就連做錯事應該道歉的道理,也沒有人教過他。
父親曾對他說,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隨心所欲,無需後顧之憂。這個世界上99的事情可以用錢解決,剩下的交給老爹。
周圍人無底線的包容和溺愛寵壞了許尚,以至於他的價值觀念沒有對錯黑白之分,隻管自己開不開心。
少年的美麗皮囊令無數男女為之瘋狂,而他本人卻宛若古希臘神話中魅惑眾生的天使,純潔無暇,又滿麵邪氣。
帶著與生俱來的劣根性,張牙舞爪,遊戲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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