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餘凡從睡夢中緩緩睜眼,臉上帶著兩抹紅暈。
他懶洋洋地抬起胳膊伸展腰背,剛想翻身抱住何承言,就發現枕邊空空如也,何承言早已不見了蹤影。
“言哥……?”
餘凡朝臥室門口喊了一聲,無人回應,於是他帶著疑惑獨自躺在大床上。
今天周六,何承言怎大清早的就落下他一個人跑了。昨晚折騰了他那久,倆人直到淩晨時分才相擁入眠,餘凡都沒來得及去清洗。
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餘凡幹脆掀開被子跳下床,光著腳走到客廳。
房間一如既往的幹淨整潔,陽台還掛著餘凡昨天穿的衣服。何承言醒得早,天色蒙蒙亮就起床做家務,順帶把餘凡的衛衣和褲子都洗幹淨晾曬起來。
後來李喻給他撥了一通電話,何承言丟下床上的餘凡急匆匆出門。
為了盡快得到家產繼承權,何承旭對李喻的身體狀況置之不顧,在餘凡他們結婚當天硬是逼著他去做人工受孕的手術。
結果經檢查,手術失敗。
不甘心就此認輸的何承旭扭頭去夜場喝酒解悶,結識了酒吧老板的侄子,倆人借酒澆愁情非得已,一來二去就混到了一起。
就在前天,何承旭寄來了一封離婚協議書,理由是那個人懷孕了,他必須得給對方一個交代。
再怎說,也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生活在單親家庭。
身體欠恙,外加憂心如焚,李喻體力不支在醫院病房昏迷了大半夜。
期間何承旭一次也沒來看望他。後來李喻實在熬不下去了,才不得不腆著張臉去向何承言尋求幫助。
“阿言,我該怎辦……”
李喻麵色慘白,屈膝坐在床頭,眼睛因為哭得太久而變得紅腫。
何承言好心遞給他紙巾擦眼淚,李喻先是愣了下,淚滴如潺潺清泉般晶瑩透澈,不偏不倚重重砸落何承言的手背。
“對不起……嗚。”
“有爸媽給你撐腰,何承旭他不敢強行離婚。你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吧,其他的,也別多想。”李喻接過紙巾的時候正好握上了何承言的手腕,故意抓著不鬆開。
他顫抖著聲音撲到何承言懷,一個勁地哭泣道歉。
“我錯了,阿言……如果我現在回頭,你還會像以前那樣喜歡我嗎。”
何承言沉默了片刻,輕拍他的後背予以安慰。“小喻,從你毅然決然拋下我奔向何承旭的那刻起,我們就已經結束了。”
“不、不是的,你明明就沒有忘記我!”盡管何承言再三解釋自己對他早已失去了愛意,李喻依舊執迷不悟,死活不肯相信這殘酷的事實。
因為他的出軌背叛,那個曾經將他視若珍寶的男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撒謊,唔嗚,你明明就是愛我的,不然為什要找一個跟我樣貌如此相似的人結婚呢。”在李喻的認知,何承言是個極其念舊情和心軟的人。
之所以找了餘凡這一個五官和他八分像的家夥談戀愛,十之八九是忘不掉他這個初戀情人,無非是想要找個替代品一睹相思罷了。
“不要丟下我,阿言,求求你。”
何承言越是抵觸和他親近,李喻就越是猖狂。
李喻偏頭去吻何承言的耳朵,手腳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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