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男女有別,加上為方便萬心語養傷,第二日蘇何就將她送去了藏心閣,忙完這事,他剛回到昭陽殿就看到了常平運。
“師尊。”常平運臉上疲倦不堪。
“平運,你這是……”蘇何看他一身麻衣,猜到了什,“節哀,修行之人難免與親人相隔兩世。”
“嗯,我,我知道,謝謝師尊。”
“去吧,歇歇吧,今日不必來書房了。”
“是。”
蘇何麵色沉重,剛到書房就看到了楊煦,笑著招呼道:“師兄!”
“嗯,怎剛剛愁容滿麵?”
“平運回來了,好像是親友故去了,穿著麻衣,臉色極差。”
“親友?”
“應該是吧,不然為何一身孝衣,我沒細問。”
楊煦覺得有些不對,皺起眉來:“據我所知,他的父母幾年前就已逝世。”
“可能是旁的近親,他神色疲倦,做不得假。”
楊煦見蘇何如此篤定,便也沒再問,前世常平運就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他也覺得是自己重生以後疑心太重。
日子恢複如常,蘇何依舊整日埋在書房,而萬心語和褚文鬱投緣,在落霞閣住得很舒心,她的傷勢也漸漸痊愈,東方晏念她年紀尚小,便提議將她留了下來,萬心語也同意了。
轉眼間就入冬了,今日是初雪,蘇何披著裘衣蹲在牆角和楊君啄竊竊私語。
“新鮮出爐的!”蘇何從袖口掏出一本冊子,小聲說道。
“師兄弟們覺得上本太慘了,小師叔,來點幸福美滿的不好嗎?”楊君啄將書冊收進袖子。也同樣小聲。
“沒有,隻有刀!”
“什?”
“黑話,刀和虐一個意思,上次教你的還記得嗎?”
“嗯!虐就是淒慘!”
“不錯……”
“你們幹什呢?”楊煦老遠就看到兩個團子蹲在地上,出聲問道。
蘇何和楊君啄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冷靜地看著楊煦。
“師兄(師尊)。”
“瞧瞧頭上的雪,”楊煦彈了彈蘇何頭上的雪,“師兄讓我們去吃餃子,我來叫你。”
“好,我換身衣服,等我下。”
蘇何剛要邁步,忽然腿上一軟,還不等跪到地上,他感覺一雙大手將自己撈起,抬頭看去,在雪景的映襯下,楊煦的臉龐透著微光,像那次中毒他把自己撈起一般,蘇何忽然覺得有些心跳加速,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出聲。
楊煦身上的木香混雜著新雪的清新刺激著蘇何的鼻腔,蘇何鼻子一癢,忽然打了個噴嚏,他一抬頭,自己的鼻涕掛到了楊煦胸前,而楊煦的臉色簡直可以說是五光十色。
我靠靠靠,我真服了!蘇何趕緊爬起來,掏出手帕擦拭鼻涕,不敢再去看楊煦。
“噗嗤,咳咳咳。”一旁的楊君啄實在沒忍住,努力裝作咳嗽,“那,我去,去找師兄,弟子告退了。”
蘇何趕緊頭也不回趕緊跟在楊君啄身後離開,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慢些……”楊煦看到蘇何落荒而逃覺得好笑,一邊擦著衣衫一邊麵帶微笑,沒擦兩下,他忽然愣住,明明被掛了鼻涕,他這高興做什,他繃起臉來,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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