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淙空間的東西齊全, 加上家有水有電,想要煎藥什的自然不成問題。
老爺子不僅給衛嚴煎了中藥,還親手給他煮了川貝雪梨, 看著他吃下去。
直搞得衛嚴都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了。
晚上的時候, 老爺子讓衛嚴和他住了一個房間,然後督促著他跟著練習了吐納的功法。
雖然之前衛嚴自己也有練過,但一來路途辛苦, 他根本做不到長期堅持, 再來可能也是因為沒有陣法相助,總的來說效果並不好。
可這晚上不同,練習完畢之後衛嚴很快就困了,然後很輕易的就睡熟了過去。
要知道因為身有內傷,他時常被疼痛困擾,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踏實過了。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醒來, 連他自己都開始慎重考慮要先把身體養養好, 其他事情等身體好了再說。
畢竟大家說得都沒錯,身體是一切的本錢, 沒有一個好身體, 其他都是空中閣樓,說垮就垮了。
其實衛嚴糾結也是瞎糾結, 說白了這件事上他已經沒有了發表意見的權利。
昨天在他睡下之後,老爺子找小兩口認真的談了談,專門說了衛嚴這個不知道愛惜身體的問題。
老爺子說他的身體狀況很不好, 現在之所以還看不出什,實在是因為年輕, 再有就是還有一點底子可以支撐。
可實際他的身體內部, 就算不能稱之為千瘡百孔也差不多了, 反正就是再也受不得一打擊。
如果不抓緊時間調理,再吃不好休息不好的話,說趴下立刻就能趴下。
趴下容易,想再起來可就難了。
現在是什時候?眼看著距離沈淙說的蟲災即將到來的日子連一年都不到了,蟲災之後緊跟著又是一撥疫情……
衛嚴身為軍人,遇到災難必然衝到最前麵。
可他的身體如何能夠撐得住?
最重要的是,這事兒還沒法跟他說!
看他這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樣子,老爺子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自己最近不再出遠門,在家好好的盯衛嚴一段時間再說別的。
沈淙和顧愷上次遇到老爺子這嚴肅而慎重的與他們討論一個人的病情時,還是顧愷媽媽快要去世的時候。
看到他此時這個態度,沈淙手腳都開始出汗。
她都不敢想,衛嚴要是出點什事兒,然然怎辦?
舅舅、舅媽怎辦?
那可真的就是整個天都塌了!
更何況,他的身體再次受傷,還是因為替自家送書進京的緣故。
就算是別的人不會說什,自己家的人想想也不能心安啊!
所以,早上衛嚴一起床就對上了三張超級嚴肅的臉。
這還不算,他試探了半天,硬是什也沒試探出來。
怎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幹了什?怎一夜功夫把一家子人全給得罪了?
衛嚴想將功補過,搶著要去提水。
結果姐夫一個眼神兒,硬是把他嚇得止住了步子。
緊接著就被二姐給叫到了廚房,被眼盯著吃了一堆營養品……
甚至還有逼著喝了一杯中老年營養鈣奶。
衛嚴不是沒有提出抗議,二姐直接來了一句:“我爸說,他的奶粉讓給你喝。不樂意你自己跟他說去。”
說的衛嚴揉了揉鼻子,再也沒敢吭聲。
吃完飯他第一時間湊過去跟著姐夫上樓澆水了,這一次家人倒也都沒吱聲。
可再下來時,又被老爺子看著灌進去了一大碗苦哈哈的中藥。
然後直接被三個人拎上了車。
那一刻衛嚴的腦子亂極了,他想了很多。
翻過來複過去也沒想起來自己做了什犯了眾怒的事兒,。
想到最後,盡管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下了個結論——自己肯定得了不治之症。
不然一家人不會這樣。
想清楚這一點,衛嚴頓時頹了。
也真正的開始後悔,之前太過於莽撞,太不把身體當一回事兒了。
他沉默了下來。
坐在車上,看著後座上衛嚴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來,沈淙朝副駕駛位上的丈夫使了個眼色。
顧愷抿了抿唇沒有吭聲,眼底浮起了一抹笑意。
這是他們三人昨天晚上想出來的主意,準備故意嚇唬這家夥一次,讓他自己去琢磨琢磨萬一身體垮了會有什嚴重後果。
不親自去體會一下,他還不會入心。
一行四人去了劉團辦公室,不待寒暄,也沒讓衛嚴回避,顧老爺子直接將他的身體狀況跟劉團說了一遍。
說得比對小兩口說時還更嚴重了一些。
說完之後鄭重提出要替衛嚴請個長假,暫時不讓他外出,要親自幫他調理身體。
不說衛嚴聽了這番話後如內心是如何震蕩,反正劉團聽完臉瞬間黑了!
衛嚴雖然年輕,可他因為軍功現在已經是副團了,是劉團實實在在的副手。
而且衛嚴和別人不同,他是團的老人,是正經團自己培養出來的幹部,是劉團多少年的屬下。
可以說是他非常信賴和看好的嫡係。
他們之間完全沒有正副職之間很容易發生的各種明爭暗鬥。
也就是現在這種特殊時期,總部需要他們攜手一起抵抗天災,不然按慣例這好的交情早就要把他們給分開了。
所以,衛嚴在劉團心的重量可想而知。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家夥傷成這樣竟然還敢瞞著自己!
劉團不是不知道衛嚴受傷。
但他的解釋是:“路上摔了一跤,掉到山崖下麵去了。不過現在已經養好了,你看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嘛。”
劉團看看衛嚴,胳膊腿都還完好,走路還帶風,也就沒往心去。
誰成想,他胳膊腿是沒事兒,有事的竟是內髒!
“行,顧老,我把他交給你了。該怎治就怎治,需要什你跟我說,我一定盡最大努力滿足。
他要是不聽話你也跟我說,看我怎收拾他!”
劉團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沒控製住,使勁兒的磨了磨牙,直看得衛嚴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解決了家的事兒,自然要開始忙公事。
京城來的那幾個專家等他們已經等得望眼欲穿了。
知道沈家三人回來後,不等去請,專家組的幾個成員就自己來了劉團的辦公室。
五名專家打頭的是那位風水大師,姓楊,叫楊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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