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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我……”這個時候了,顧心蕊已經羞恥得不知道該說什好了。
顧晚晚已經不在了不是嗎?
美人淚是顧夫人給她的,為什顧晚晚不在了,她連美人淚都不能戴了?
為什他現在依舊是在偏袒顧晚晚呢?
顧心蕊手指用力地攥在一起,嘴唇顫抖著,她甚至不敢抬起頭去看他冷漠而諷刺的眼神。
他一直都看不起她,她知道。
但是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都不會的蠢丫頭了,他為什還是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我隻是覺得這條項鏈很襯今天的裙子,所以就拿出來戴了,如果容三哥不高興的話,我以後都不戴了。”
顧心蕊想了想,眼眶一紅,她壓低了聲音,決定以退為進。
是以,顧心蕊淚凝於睫的模樣,是那的楚楚動人。
她在扮演著柔弱和可憐,仿佛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什,她依舊容衍欽是個很好騙的人。
說完,顧心蕊就要把項鏈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張清秀的臉白得隻剩下了慘淡,眉眼間的明豔也變成了隱忍和黯然。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容衍欽是多冷漠無心的一個人,對著快要哭出來的顧心蕊也是一臉的淡漠,眼底還湧動著一層薄怒的顏色。
於歐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顧小姐是碰到了三少的逆鱗了,處境危險啊。
“顧小姐,我糾正你的用詞,這美人淚本就不是你的東西,就算再配你的裙子,那它也不是你的。這淺顯易懂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你也不用在我麵前掉眼淚,適可而止吧。”
容衍欽冰涼的音調帶著人的不悅,“鱷魚又能有幾滴眼淚?”
鱷魚?
顧心蕊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更難堪了,屈辱得恨不得就此鑽到地洞去。
他居然說她是凶狠的鱷魚?
他的意思就差直白的說出來,她在裝。
“不是這樣的……”顧心蕊白著臉,長長的眼睫毛顫抖著,下意識的往後退。
容衍欽就那站在那,居高臨下,眸色帶著幾分冷意和森然。
“是不是這樣的,我心很清楚。”
“你是你,顧晚晚是顧晚晚,你莫要以為,你能取代顧晚晚。美人淚為什會在你手?不過是因為顧夫人認錯了你。”
“顧小姐,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戴著美人淚出現,否則,以前的賬我會和你一筆一筆的算個清楚。”
容衍欽是那矜貴從容的一個人,此時此刻,燈光投射下斑駁的光影,襯得他清絕的眉眼也仿佛散發著濃重的寒氣,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幽暗的瞳孔一閃而過的是深深的戾氣。
容衍欽再次抬起腳,和顧心蕊擦肩而過,走出了大廳。
他怎會不知道顧心蕊買通醫生讓夏滿摘除子宮的事?
他知道。
顧心蕊以為他還不知道嗎?所以顧心蕊還妄想著接近他,出現在他的眼前。
殊不知。
他現在是故意留著她的性命。
看她到底能蹦躂到什時候呢。
隨著容衍欽的離去,顧心蕊這才覺得壓製在心口的巨大石頭移開了一點,她吃力地呼吸著,手指尖因為用力的捏緊而泛白,全身都緊繃著。
他就這看不上她。
就因為一塊破石頭,他已經動怒了。
顧心蕊忽而覺得自己輸得一敗塗地,脖子上的美人淚在剛才還是她身份的代表,現在卻成了融入骨血的笑話。
是,就是笑話。
在容衍欽的眼,她就是天大的笑話。
她的一切都是顧晚晚的。
沒辦法,誰叫顧晚晚命比紙薄呢?這都是顧晚晚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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