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來接我,我回橫濱了。”
“人毫無價值呢,為什要去接你呢?我要去跳海了。”
隨著對麵輕飄飄的嗓音,“撲通”一聲。
“我真的沒你聰明,別試探我了。”幼淺有些無奈。
沒人回答他,隻有“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
星野幼淺還是一派冷淡,卻歎了口氣:“太宰,我要來找你了。今天是我和中也加入mafia的日子。”
太宰治聽不見別人說話的聲音,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虛無,唯有眼前蔚藍色的海水是真實,唯有他要通往的死亡是真實。
海水倒灌進耳膜、口腔、鼻腔和肺,引起陣陣劇烈的疼痛。
太宰治閉上了眼,等待被拉出水中。
果不其然,他被拽著領子,從海揪了出來。
星野幼淺把他放到地上,像對待布娃娃一樣,拿出毛巾往他濕漉漉的頭上一頓扒拉。
太宰治有些懵:“淺——幼淺君!你在幹什?”
幼淺的動作頓了一下:“不擦幹會感冒。”然後又用力地擦。
等到頭發終於不那濕了,太宰治已經懵了。
幼淺見太宰不說話,想了想:“抱歉,剛剛從水中把你拉出來的動作有點粗魯。”
太宰宕機的腦袋甩了甩,並沒有回應他的話,反而自顧自嘟囔:“應該阻止森醫生的,雖然麵癱真的很討厭,但我現在有點後悔了。”
幼淺沒聽清他的話:“嗯?”
他遞給太宰治一個平板:“喏,去歐洲給你帶的禮物。不是很貴重,但是鏈接著在我身上裝的攝像頭,以後你就不需要推斷我在mafia幹了什,畢竟很費腦子。”
“讓你失望了,我已經是你痛恨的mafia的一員了。”太宰治笑意收了起來。
“交朋友和立場沒關係,況且我馬上也要成為其中一員了,如果再懷有鄙夷的心態,那就太傻了。”
“還不一定呢。”太宰治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喃喃,又猛地提高音調,“森醫生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幼淺滿不在乎地聳肩。
走到mafia門口,這回就有人來迎接幼淺了。
幾乎全mafia都知道了這個清任務飛快的狠人。
“幼淺大人,首領讓您去那片樹林”一個人畢恭畢敬地說。
幼淺不適地退後一步,蹙眉:“知道了,以後別這叫我,叫淺君就可以了。”
mafia離他的某個據點不遠,幼淺幹脆回去取了摩托開過去。
按理說,他現在應該預估一下太宰口中的“驚喜”,但隱隱約約的預感讓他無法思考。
到了目的地,森鷗外站在林中,背對幼淺,像是在跟中也說話。
幼淺緩慢地走近。
他身上的每一條神經都在叫囂著遠離,血液都在沸騰著衝湧,大腦仿佛被壓製了思考能力,疼痛伴隨一個個疑點中撞著,動作像是沒上潤滑的木偶一樣幹澀。
遠離!別去……遠離什?
幼淺有一瞬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實驗室。
森鷗外轉過來,看見了他。
森鷗外嘴唇動了動,好像說了什……?
但幼淺聽不見什。
他就這呆著,幾近忘我。
————直到星野幼淺的眼睛倒映出一片藍。
中原中也湊近,仔細看他的眼睛,又端詳著他的容貌,伸出手,想掐一把:“雙胞胎不對,應該是戴了美瞳。”
幼淺渾身上下瞬間僵硬,用力倒退一步。
森鷗外含笑看他們互動,拍了拍手;“好了。別耍小幼淺了。接下來是屬於mafia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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